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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剧烈震颤，开始产生一条条裂缝，惊得褚灵瞪大美目。
“怎么可能！”
褚灵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她可是很清楚那魂魄的身份，超越踏虚境的存在，纵然杨岱阴众再多，只要没有天元境的阴众，如何能赢？
很快，石壁化为飞灰，随风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间漩涡，杨岱在阴众们的簇拥下走出来。
落地后，杨岱差点摔倒，好在雄烈及时扶住他。
杨岱身边只有十数位阴众，其他阴众全都被他收入灵魂空间内。
他刚吸收完魂魄，头晕目眩，十分难受，他的修为也突破至炼魂境六层，吸魂的过程无比凶险，好在他挺过来了。
天元境确实恐怖，即便只剩下一丝残魂，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吸收。
褚灵张了张嘴，惊叹道：“你竟然成功了！”
杨岱抬眼，艰难道：“我得在此休息一段时间。”
他拿出归元圣楼，放在旁边的荒地之上，然后开始放出阴众。
褚灵站在一旁看着，很快她就动容了。
好多！
杨岱一口气将四百六十万阴众全都放出来，包括先前吸收的白袍男子。
“竟然这么多……他的鬼奴完全没有数量限制？”
褚灵暗自心惊，她一直在好奇杨岱的阴众数量上限，没想到仍没有达到。
她的目光落在白袍男子身上，白袍男子沉默的跟在杨岱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进来做客吗？”
杨岱传音给褚灵。
褚灵立即露出笑容，笑吟吟的跟上去。
所有人全都进入归元圣楼，杨岱在阴众们的搀扶下，来到偏殿的药池里躺着，五名阴众开始帮他放水、放药材，他的头靠在池边，开始闭目养神。
待五位魔修阴众退下后，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正是白袍男子。
他走到杨岱对面的池边，就地打坐。
“主人，有何吩咐？”白袍男子开口道，语气平静，他已经接受自己新的身份。
杨岱开口道：“介绍自己。”
白袍男子道：“我名司行道，修为是天元入寂境初期，陨落已经上万载，曾是一族族长，在上古仙神降临的大劫之中陨落，后来魂魄被天府找到，一直镇压于封印空间内。”
杨岱精神一振，但实在是太晕了，所以他没有坐起来。
“上古仙神？说说看。”
“万年前，人族经历了衰落到鼎盛，当人族准备清理妖族时，仙神降临，发动了对人族的打压，人族不得不全面迎战仙神，您身边那位刑圣当时也参战了，他是我的前辈，我曾得到过他的指点，可惜，我死得更早。”
“仙神数量多吗？”
“不多，就一位。”
“一位仙神就打爆了整個人族？”
“是的，他太强了，几乎无所不能，那是超越修炼的强大。”
司行道空洞的双目中流露出恐惧之色，魂体甚至忍不住颤抖。
一神横扫人族？
那得多强？
杨岱心生向往。
刑圣曾言，世间藏有不少神，不知啥时候才能撞见。
不过面对神，他得有自保之力。
能镇压一族的神是他现在不敢接触的。
阴众数量还是太少，至少不如整个人族多。
杨岱继续跟司行道闲聊，询问他对天府的了解，司行道对天府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天府修士来安置他，见得多了，才能了解到天府之名。
按照司行道所说，天府存在上万载，无比古老，也无比神秘。
聊着聊着，杨岱便睡着了。
他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太疲惫。
……
不知睡了多久，杨岱的意识缓缓苏醒。
司行道仍打坐在对面，默默守护着他。
杨岱缓缓坐起来，身体能感受到药水的清凉，他终于缓过劲来。
“我睡了多久？”
“快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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