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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念将摩卡推向慕千初，主动将黑咖端到自己面前，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动作。</p>
过了两秒，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并不好。</p>
她抬起脸，果然，慕千初正冷笑着看她，一双眼分明在说：时小念，这就是你说的不打扰？</p>
之前，她就在他面前提过无数次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弄得全世界就她最了解他一样。</p>
“条件反射。”时小念苍白地解释。</p>
“呵。”</p>
慕千初冷笑，眼神讽刺极了。</p>
时小念咬了咬唇，伸手将两杯咖啡又调换过来，然后喝起杯中的摩卡，像证明些什么似的，一口气喝掉。</p>
慕千初看着她的动作，黑眸有一秒的错愕。</p>
她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她一见他就要唠叨地说个没完，不停地提他们过去有多好多好。</p>
“是你的又一套策略，欲擒故纵？”慕千初冷冷地道，“你的花招真是百出不穷。”</p>
他只能这么定义她的行为。</p>
时小念握住咖啡杯的手有些僵硬，许久，她看向慕千初，第一次不再试图从他脸上看过去的影子。</p>
四目相对。</p>
慕千初竟隐隐有一种自己败下来的错觉。</p>
时小念从桌前站起来，“我说放弃你就是放弃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p>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之港？”慕千初冷冷地道，“你最好能告诉我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答案。”</p>
闻言，时小念呆住。</p>
为什么会出现？因为宫欧把她金屋藏娇，她成为他万千床伴中的一个，然后得到一套房。</p>
答案很简单，时小念却说不出口，在慕千初面前，她还有起码的自尊心。</p>
“是与你无关。”时小念只有这样的答案，“我先走了。”</p>
“好，我暂且听着。”</p>
慕千初也跟着站起来，挡到她面前，一米八五的个子挡住所有的阳光，他冷漠地看着她，“时笛怀孕了，我绝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p>
这两个人，是轮流在她面前公布怀孕秀恩爱么？</p>
时小念心趋近麻木，淡淡地道，“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也希望从今往后，你们见到我也当没见到，各走各的路。”</p>
“……”</p>
这种话一向是他说的，如今却被反将一军。</p>
慕千初阴柔的脸逆着阳光，情绪难辨。</p>
“再见。”</p>
时小念开口，越过他离开，走过一排排木架。</p>
自从慕千初失忆以来，她很少这么有尊严地从他身边离开。</p>
但显然，老天爷却不愿意她有什么好下场。</p>
“砰——乓——”</p>
一排木架忽然在她身旁倒下来。</p>
木架上摆放的瓷具瞬间全部瓦解倒塌，碎裂一地。</p>
像放慢的画面，时小念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完好的瓷具在一刹那间粉碎，碎出一地的价值不菲，碎片白得晃眼。</p>
是她一条手臂带到的。</p>
木架脆弱得不堪一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