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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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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真不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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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年里，几乎没人知道她是盛君烈的妻子，原因就在于他们之间没有夫妻那种甜得拉丝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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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侣，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掩藏不住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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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君烈对她，只有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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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说：“回家第一天，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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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愣了愣，也没心思再去研究叶灵和盛君烈的关系，她闷了半天，才说：“庄园很大，别墅很大，房间很大，比我在姜家的房间大了五倍不止，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以后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套房子，没有鱼腥味，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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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偏头看着她，明明满是憧憬的语气，眉眼却又那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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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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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彻底将脸埋在了臂弯里，声音染上一点哭腔，“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太开心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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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叹了口气，姜栀还只是个孩子，忽逢这么大的事，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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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姐，你说人是不是太贪心了，这段时间我为了凑医药费，早起晚睡，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三个人用，穷得连买瓶矿泉水都舍不得，可那时候开心又满足。但是现在，我住在大房子里，成了第一豪门的千金，有花不完的钱，可是我却找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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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听得心酸，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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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宿，其实我很讨厌杀鱼，很讨厌身上洗不去的鱼腥味，但是即便我很讨厌，那样的生活也让我觉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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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倾身过去，温柔地抱住了她，“姜栀，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就振作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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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理解姜栀心里的落差，她以前的生活贫困却满足，现在却像是飘在空中，曾经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现在的父母也不是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