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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一愣,蓦地回头——盛君烈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正举着伞,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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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身后,盛夫人和盛铭撑着黑伞站在那里,他们后面跟着盛景遇他们,盛家除了盛老太太,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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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明显受宠若惊,她抹去眼泪,越过叶灵来到盛铭夫妇面前,“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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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送一柏这孩子最后一程,亲家母,老太太最近身子骨不好,切忌大喜悲,我们出门前还特意交代我,让我代她向一柏鞠个躬。”盛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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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使的,亲家奶奶一番心意,我们都明白。”叶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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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盛君烈和叶灵结婚多少年,叶母在盛家人面前始终矮人一等,没办法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个平行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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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她走到新的那座墓碑前,放上一束小白花,又鞠了三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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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盛景遇他们,包括刚回盛家的姜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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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姜栀站到叶灵旁边,看着叶灵眉眼掩藏不住的悲伤,她握了握她的手,“灵姐,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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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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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雨伞上,远处的雨幕把灰蒙蒙的天空和郊外的小山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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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沉默地站在叶灵身旁,目光从周围整齐排列的墓碑上收回来,落在了叶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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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深灰色大衣,被雨水弄湿了一小块,他身高腿长,依然是赏心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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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伞柄塞进叶灵手里,在滂沱的大雨中走出伞外,神色肃穆地给叶一柏鞠了三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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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愣了一下,连忙将黑伞往前一送,遮住了漫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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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叶一柏,一群人在大雨中下了山,叶灵还要送叶母回拾阶公馆,她径直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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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忽然被敲响,叶灵扭过头去,看见站在车外的高大男人,密集的雨点打在黑伞上,他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