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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盛君烈连忙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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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父也跟着跪下了，他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泪水，“君烈，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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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看着他们，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老师，简叔，你们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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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昙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大有他不答应她，她就要在这里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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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李露喊道：“盛总，绑匪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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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心头一震，五分钟已经过去了，他必须决定先救谁，他起身要去拿手机，云昙忽然抓住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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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烈，我给你磕头，你先救云希好不好？”说着，她就以头抢地，“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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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早上受了刺激，又强打精神哀求盛君烈，几个头磕下来，她心律失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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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忙俯身去阻止她，云昙忽然浑身抽搐起来，一双青灰色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盛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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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交代最后的遗言般，她拼命张大了嘴，伴随着喉咙里粗嘎的呼吸声，“君烈救救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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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头一歪，倒在盛君烈腿边，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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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也许过了一秒，也许过了一分钟，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般，响彻在这寂静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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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醒醒，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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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怆的声音石破天惊，唤回了盛君烈的神智，他缓缓伸出手按在云昙的颈动脉处，那里早已经不再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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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睛，两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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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李露伸出手，李露连忙把手机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她看了看抱着云昙尸身的简父，又看向盛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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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盛君烈内心的挣扎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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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一开始，他的打算是先救叶灵，那么当他的恩师死在他脚边后，他又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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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攥紧手机，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即便他内心再痛苦，他都必须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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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叶灵，还是简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