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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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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2022713

高长松的内心十分崩溃, 谁能想到修炼成精的鹦鹉也是个直肠子呢!而且一点都不讲究,在室内就拉了……

他心神大动,幻术差点就要解开了, 好在关键时刻高长松稳住心神, 想:人家是有翅膀的, 自己只有11路,根本跑不过, 好歹等念好咒,搞清楚他怎么来的再说吧。

高长松:我忍了!

五色鹦鹉清空肚肠还不够, 他在屋内遨游一圈,最后在黄千里的坐具前拍打翅膀,那里摆放着一张小案,高长松眼尖地看见了先头给黄千里拿来的酒, 显然这人不好好做生意,先昧下几瓶一品。

高长松砸吧嘴:不会吧?

小猫咪喝酒也就算了,鹦鹉也会如此吗?

破罐子破摔的高长松仔细观察,他封陶罐用的是传统木塞, 比照红酒塞,高长松还准备了开瓶器。

只见那鹦鹉高昂头颅,月光散落在鸟喙上, 那竟不像是鸟喙了, 泛着铁器的冷光。

鹦鹉自高处俯冲,借着冲劲,狠狠往瓶塞中来了一下, 高长松倒吸一口凉气, 是只狠鹦鹉啊!

之后更是如鲁智生倒拔垂杨柳似的, 才一下子瓶塞就出来了。高长松看着, 想那塞子不固定在他鸟喙上了吗,就见鹦鹉随便找了个门框抵着拔了拔,木塞顺利脱出。这一番举动行云流水,显然是惯犯。

高长松看他鸟头都埋在器皿中,不由深思,想若酒液不够高了,他难不成能乌鸦取水?不,也不一定,毕竟是成了精的,把自己鸟喙变长也不是难事吧?

又见这鸟饮半天酒,再起身时已是微醺,他倒是个会存酒的,还不忘把塞子叼起来再塞回酒瓶中,自己歪七扭八地飞一阵,啾啾两声后又开始唱了。

活像是喝醉后鬼哭狼嚎的ktv麦霸。

而弄清一切的高长松就不放任他了,掐诀便念咒语道:“住!住!住!”

这可是孙悟空用过的定身术!昔日蟠桃会前,王母命七仙女去摘桃子,孙悟空听见此会不邀请自己,便对仙女用定身术,将他们定在桃树下。

这鹦鹉若有些防备,也不该给高长松一击即中了,此刻饮完酒,醉得路都要走不动了,才会被得手。

那摇晃着的小鹦鹉飞到一半直挺挺地朝下落,好在高长松眼疾手快,解除幻像接住了他。

高长松:好球!

他捧着五色鹦鹉与他对视,那鸟一下就被吓醒了,高长松硬生生从他的鸟眼中看出惧意,只见这鹦鹉泪眼汪汪的,差一点就要挤出眼泪了。

高长松肯定不会同情他啊,这可是酒水小偷,而且还深夜扰民,肯定要治一治/高长松先给他补上一道捆仙绳,又怕小鸟法力无边给逃脱了,干脆在他身上贴了道符箓,随后晃动睡死死的黄千里,把他摇醒。

边摇高长松还思考,这鹦鹉莫不像胖丁,歌曲还带催眠功能吧?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得很对,要不然黄千里怎能睡着,他可不是这么心大的人!

不对呀,不是说读书人的浩然正气能护身吗?这都能被放倒,也太脆了吧!

没了五色鹦鹉的歌声,黄千里一会儿就被摇醒了,他迷蒙地睁大眼,看清高长松后才意识到此非梦境,赶忙问:“十二郎可将前朝亡魂超度了?”

高长松无语道:“这可没前朝亡魂,只有一善吟的精怪。”随即将被五花大绑的鹦鹉出示给黄千里看,顺便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与人听。

黄千里看这泪眼汪汪的鹦鹉,也无语得不行,他伸手戳他的羽毛,鹦鹉精都要荷包蛋泪了。

黄千里吐槽:“这精怪与寻常鹦鹉也无甚区别。”

解决黄千里的事后,高长松连夜溜回家中,那鹦鹉自知逃无可逃,摆烂似的躺在高长松手心,也破罐子破摔,不挣扎了。

这等从容的气度只维持到进高长松的小院,进门后,鹦鹉全身上下的羽毛都炸立起来,顶着一层两层三层的禁锢符箓挣扎起来。

高长松都侧目了:挣扎得还挺激烈?

他并不是很懂鹦鹉为何如此,他不都认命了吗?

可下一秒高长松就知道为何了,因为乌云一溜小跑从屋内蹿出来。不,绝不能用一溜小跑来形容他的速度,堪称是风驰电掣,若不是高长松护得快,准被直接叼去。

高长松:!失策了,忘记猫与鸟的关系了!

他忽然想到其实乌云对驩头先前也有点意动的,可不知是因为企鹅看上去不那么“鸟”,还是因为驩头实在是太大只了,最后乌云还是放弃了在驩头身边打转。

可鹦鹉不一样啊,他可是标准鸟类,是在猫咪捕食名单中的,高长松忽想到现代同时有猫与鸟的家庭,那鸟定然是锁在笼中高高挂起,倒不是说担心他逃跑,惟恐被贪心的猫咪盯上,没有铁笼的保护,啊呜一口就没了。

高长松以双手护鹦鹉,将他盖得严严实实,乌云跳了好几个来回还没吃进嘴里,不满道:“十二郎你这是为何。”他喵喵叫道,“他难道不是来给我打牙祭的吗?”

高长松黑线:“当然不是,这是我从黄郎家捉来的。”

乌云道:“什么!那更该好好处置了。”他眼睛扑闪扑闪,心中疯狂呐喊“快投喂于我吧”。

高长松想:你捕点普通鸟类跟鱼也就算了,吃开灵智的,那也太惨了吧。随后义正辞严拒绝了乌云。

这番官司也惊醒了陈子航,他本就在打坐,对外界的声响一清二楚,让高长松没想到的是,平日里闷头大睡的驩头竟也偷偷推开高翠兰的房门,躲在门口看他们,哎,不知那门如何挡住他日益圆润的身躯呢?

这回也不怪高长松区别对待了,这要是不小心了就要出鸟命啊!

他先侧身闪进陈子航房中,对还跃跃欲试的乌云道:“你不能进来。”随后对还在那里偷瞄的驩头道,“你进来吧。”

这可真不是他厚此薄彼,不是想着鹦鹉才受过惊吓,同族在身旁会更容易镇定些吗?

乌云气急,喵喵喵直叫,高长松依稀听见他呼“天道不公”,这就更让人无语了,不让他吃鸟而已,就扯上天道了,不能够吧?

其实陈子航看见高长松招呼驩头也一头雾水,那不应该全挡门外吗?

驩头闪进屋后,高长松贼兮兮地关上门,立刻跟陈子航说:“二师叔啊,可否把门锁死些,我怕乌云闯进来。”

他随后交代了鹦鹉的罪证,还表示:“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陈子航颔首,当然咯,他们是正经门派,喝杯酒就要命偿,那是魔道作风。

最后便是三堂会审,三堂分别是高长松、陈子航以及完全不在状态的驩头。

驩头:啾?

高长松解开定身术,如此,那鹦鹉便能开口吐人言,只是翅膀还被箍着,高长松审问他:“你如何日日飞入黄郎家中,扰人清梦?”

鹦鹉的说话声如他的歌声一般清脆悦耳,眼下门外守着虎视眈眈的猫妖,他自然不敢造次,恭敬道:“仙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杜康鸟之后。”

青天大老爷高长松打断道:“何为杜康鸟?”

原来这杜康鸟跟“杜鹃啼血猿哀鸣”的杜毫无关系,而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杜康。

杜康,根据《史记》记载,是夏朝的国君,也是中国的酿酒第一人,据说他的酒香曾醉倒空中飞的鸟儿,五色鹦鹉说,他是那醉倒的鸟儿之后,才称自己为杜康鸟。

高长松听后也不大信,夏朝指不定还没有五色鹦鹉呢,总不成他是杂交出来的吧,他严重怀疑对方是自己好美酒,又要往来历上贴金,才自称为杜康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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