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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源颤了颤眼睫，用力合上文件夹。
财务总监绷紧脊背，正等着陆知源检讨报表，冷不丁听见“啪”一声，吓得他瑟缩下肩膀。
他脑中快速预演一遍，该怎么解释超标的预算，却听见大boss清冷的声音：“今天就到这，夏蓉你跟我过来，其他人……散会。”
财务总监抹掉额头的汗，悄然挪到夏蓉身边：“夏特助，发生什么事？陆总从不会中途叫停会议。”
夏蓉也是一脸茫然，丢给他一个“你问我，我去问谁”的眼神后，匆匆跟了上去。
进入总裁办公室，陆知源便手脚不停地收拾办公桌，夏蓉心里猜想着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又不敢上前询问，只能惴惴地站在一边。
陆知源将文件摞在一起，抬眸看过去：“夏特助，从今晚开始，我会搬到‘勿酒’去办公。”
夏蓉明显愣了一瞬，好在她训练有素，表情几乎看不出异样：“陆总，那……公司的例会……”
“例会我会回公司照常参加。”
陆知源扯过椅背上的外套，提起包铮铮往外走，在门口顿住，看了眼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转身问：“夏特助，你身上穿的衣服多少钱？”
饶是夏蓉再怎么训练有素都兜不住了，脸上的表情像碎裂的龟壳般，噼里啪啦掉一地。
“陆总，我这件是neya的春季折扣款……差不多四，四千块。”
陆知源原本想说“我们换一件”，转念一想，自己对沈乔依说过房租三千，那穿着四千的衣服似乎不太合乎人设。
陆知源摇头放弃：“太贵了。”
夏蓉：？？？
我的大小姐，你手里拿着20w的外套，跟我说4k的衣服太贵？
这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
“陆总，公司每个月的服装津贴……”夏蓉没注意到陆知源在走神，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都有把控，并未超支，而且……我经常陪您外出洽公，穿戴方面总要体面些。”
陆知源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夏蓉等了半天才见大boss再次抬头，抬头时眼眸里多了一点茫然。
她问：“夏特助，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几十元的衣服？”
夏蓉这下彻底懵了：“那个……北海路有个服装批发市场，听说摆地摊的都在那里进货。”
陆知源倏然弯起红唇：“待会把尺码给你，替我买几件。”
夏蓉：？？？！！！
…………………………………………
周五晚上是主城区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勿酒”也比往常更热闹。
一进大厅的娱乐吧就听到震耳的音乐声，女alpha吉娜正在打碟，她染着一头超有个性的白头发，拿着话筒朝底下大喊：“eon，跟我一起举起双手！”
她在台上不停挥舞带动气氛，台下年轻ao们纷纷情绪高涨，热情似火地举手扭动起来。
郑思雅痴痴地望着吉娜，满心满眼都是粉红泡泡：“嘤嘤嘤，我的小吉娜也太酷了叭。”
沈乔依见她一脸花痴样，好笑地摇摇头：“喂，你在这陪你的小吉娜，我去找我的支媛。”
郑思雅比了个ok的手势：“去吧去吧。”
沈乔依直接往吧台走，经过狭窄的走廊，不断有微醺的alpha靠近，假装步履不稳往她身上倒，都被她侧身避开。
绚丽幻化的灯光中，她似乎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沈乔依瞬间心跳加速，她慢慢溜过去，偷偷绕过陆知源身后，猛地捂住她眼睛，用怪声怪气的语调说：“猜猜我是谁？”
omega身上有种奇特的果酒香，在她还未贴近时，陆知源已经闻到丝丝缕缕的香味，她把沈乔依的手拉下，转身的同时念出她的名字。
“沈乔依……”
“不好玩，一下就被你猜出来。”沈乔依赌气似地转身，神情别扭到可爱。
陆知源几乎要笑出声，她慢慢俯下/身，去追逐她的视线：“不是你说要来看我么？”
迎着她的目光，沈乔依微微歪了歪头，卷翘的睫毛蹁跹地扇了扇，反问道：“怎么，你不想我来看你？”
“也……不是……”陆知源当然不会承认收到她微信时，心底那一瞬的雀跃。
沈乔依仰头看着她，眼神似挑衅又似撒娇，就这么直冲冲撞在一起。
陆知源有些慌乱地别开眼：“也不是不想你来……只是下个礼拜我就搬过去……”
话说到一半，陆知源才发觉在给自己挖坑。
果然，小狐狸那双勾人摄魂的眼睛望过来，带着一点狡黠：“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陆知源无意识抿了抿唇：“不用了，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沈乔依低低地笑，往她身前靠近了些，抬起脸，漂亮又勾魂。
“其实，我不单单是来看你要不要帮忙，我还……还要来给你冲业绩。”
陆知源微顿：“冲业绩？”
“对呀，给你冲业绩。”沈乔依猝不及防地踮起脚，手搭在她肩上，红唇靠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是你的金主嘛，当然要来给你撑场面。”
小狐狸贴得很近，她的唇几乎就要碰到她的脸颊。
陆知源开始呼吸不畅，连脑子也变得混沌起来：“什么……场面？”
沈乔依从她肩头退开，伸出食指点她额头：“你们卖酒一定有业绩指标吧？一个月要卖多少？没关系，我可以替你完成，别不好意思说。”
陆知源：？？？
她虽是勿酒的老板，但业绩提成这一块，还真不太清楚。
“呃……业绩指标……”
说多少比较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