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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开他，女人后退：“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哪怕是在她死亡前的20小时，为什么你还在乎她怎么死的？”
韩烨转身大叫：“告诉我！！！”
女人摇头：“我想狠狠打你一顿，哪怕打残。但是我寄希望于你还有那么一点良知和愧疚，那么知道真相后的你不需要我打你，你将一生一世承受心灵上的折磨和拷问，那比杀了你也许还要解气。”
韩烨身子一颤，转头看着她：“是因为……我吗？”
女人胸口起伏，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甚至屏幕都碎掉的手机，狠狠砸在韩烨头上。韩烨却没有闪躲，任由手机砸他的头落在地上。手伸出慢慢捡起，还能开机只是快没电了。
他看到上面最后一条短信，是自己发的。那内容，他每一个字，自己都能记得。
——
“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也许我们该分手了。我不清楚你是在滨海有了多好的归宿，事业还是爱情。也许曾经的日子真的对你来说没有那么特别重要。我会一直记得，也祝福你。”
2020年5月30日。
——
很简单的一个短信，一个分手的短信。
曾经他觉得自己多么仁至义尽可是此刻，看到她时隔这条短信之后就变得冰冷的尸体，还有身上的被伤害过的伤痕。
他还带着一点侥幸心理，被女人临走的话，彻底击碎。
“因为你的这条短信，她急着要完成任务。冒险去搜集证据，结果被对方发现。也终于让李萌暴露特勤身份。她潜伏了整整两年时间才打入进去，得到对方初步信任，她没法和你说明。你却一次次的骚扰她让她分心。最后甚至因为你提出分手，让她急于求成任务失败，连命都没了。”
女人似乎终于没法忍受，咬牙上前抬脚就要给他一下：“你……”
但是见韩烨还是没有反应，女人深呼吸，脚却没有再踹过去。
看着韩烨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女人平复情绪。背身擦掉眼角的泪，最终只是将手里的警帽戴好，戴正。
站直面对白单，很标准行了一个礼。手慢慢放下，最后看了白单一眼，转身走出门，顺手将门关上。
将空间留给韩烨，和已经死去的李萌。
看着手机屏幕裂纹后面显示的短信，一遍一遍看着。
脑中却回想她看到这条短信后，难过，自责，和焦急的模样。
可最终也因为这条短信，让她急于求成任务失败……而牺牲。
“我艹！！”
韩烨突然用力将手机砸在地上，本来就碎裂基本坏掉的手机，彻底关机了。
起身拿脚疯狂踩着手机，歇斯底里一般终于将手机彻底踩碎。
韩烨胸口起伏，转身踉跄靠在墙上，面对白单一动不动的尸体，韩烨慢慢跪在地上，一下一下蹭过去，用力抱住已经是尸体的李萌……
“唔……”
“啊！！啊啊啊啊啊！！！”
头埋在白单上，始终不敢再掀开，可是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声，泪水将白单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