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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朝廷要对突厥……”
回鹘王子比了1个两手相掐的动作,意思非常简单明了。
只不过这位名曰伏颜的王子,说话时多少带点北地的口音,人又长得深眉广目的,配合上这动作,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怪异,有些像早年低成本的香港电影。
“王子多虑了,本王只是个赋闲的郡王,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小生意跑跑门路罢了。”
突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李重润也不清楚,而且就算是突厥有不轨之心,毕竟此时还没打起来。
更何况突厥前些日子还从陛下手里面那了个归国公的爵位,用现在的话说多少都属于外国友人了。
如果这位可汗能安安稳稳熬到老死,可能还能混个大周人民的老朋友之类的荣誉称号。
所以李重润总不能跟这位突厥人的女婿说:“小子,洒家准备去摸你老丈人老底,看看他是不是准备造反?”
“哦,原来是去做生意。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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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伏颜王子冲李重润挤了挤眼睛,1副“我懂了”的表情。
“阿兄,咱们咋还要去云中?这不是自投罗网又是啥?”
裹儿听见他们两个似乎并没怎么避讳外人的谈话,有些惴惴不安地凑过来问。
“你不想搞清楚这边到底发生了啥?”
李重润拍了拍裹儿的脑壳:“多好的机会,可以借回鹘人的幌子。”
“可是……”
裹儿还想反驳,刚好那个叫月里朵的小丫头找了过来,从来没见过双胞胎的她很是稀奇,仙蕙借口要去给她嫂子换药终于摆脱了纠缠,她就又过来找裹儿玩了。
“这位殿下。”见到她过来,李重润便停止了跟裹儿的商议,想着是不是能从她这边顺点消息出来。
“李白大哥叫我月里朵就好。”
毕竟共行了1天,小丫头又很感激李重润救了她嫂子,对李重润很是客气。
“方才跟王子说话,好像王子对突厥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突厥人最讨厌了,抢我们的马匹和草场,还抢了我们的人去给他们当奴隶。”
月里朵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说话便耿直了很多:“本来以为嫂子嫁过来之后他们会好1些,谁知道他们更过分了,就连嫂子都看不下去了。这1趟如果不是嫂子太过担忧,怎么也不会作了病下来。”
李重润心里了然了许多,怪不得方才那王子的表情似乎是很乐于看到突厥人受挫的样子。
在乌梁素海东岸盘桓了3天,那位突厥公主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已经正常地排了气,精神也比先前自己见到的时候恢复了许多。
3天的时间,李重润也没闲着,把偌大的乌梁素海沿岸给转了1圈,发现方圆百里之内,突厥人竟然迁来了大大小小56十个部落。
部落有大有小,小则百人,大的则有几千的人口。
以游牧民族那惊人的转化率,等这些小部落全部到位,只要那默啜可汗1声令下,便能在这河套汇集起几万控弦的骑兵出来。
当然,也不全是突厥人,李重润也见了几个汉人的聚集地,甚至还有契丹人和靺鞨人甚至是粟特人的影子。
不过跟几十个突厥人的部落比起来,与其说是寻来的垦荒人,更像是遮掩阴谋的遮羞布1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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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那几个汉人的聚集地里面的人物,李重润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善类的样子。正常的村落哪里有全是壮年男丁,而且还都长得非常的劫匪路霸1般的道理。
“突厥人不会是准备从这里偷袭长安吧?”
就算是平时对行军打仗毫无兴趣的仙蕙都看出来了些端倪:“突厥人不看地图的么?不知道咱们迁都到了洛阳?”
“别闹,突厥可汗的儿子还是我同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李重润挥挥手打断了仙蕙的啰嗦。“如果有内应,事先支开了潼关和函谷关的防守,从长安到洛阳岂不是1路坦途?”
“如果有内应的话,调开雁门关的防守,不就直接打开了通往神都的大门?”
仙蕙1脸“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雁门关的防守,据我所知现在是咱们姑父在做,手下的左玉钤卫战力颇为惊人,想拉他下水,除非公主殿下都准备造反了。”
如果是裹儿在,李重润自然不用分析这些,只不过自己的小参谋裹儿最近跟那月里朵玩得甚是开心,根本没工夫搭理自己,李重润也只好跟仙蕙科普着这些内容。
“长安的驻军前些日子跟着王孝杰大将军去了安西,听说是去弹压吐蕃人,姑父还要盯着东北的那1帮靺鞨人,听说他们最近颇为动荡,注意力也放不到这河套1地过来,加上突厥人自从获封了归国公,对朝廷也1直恭顺,甚至还献了这两个州府给朝廷,很受到陛下欢喜,所以陛下并没有放太多兵力在北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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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润用手指在空中指了1条弧线:“以这些人为奇兵,由此过河,取长安,经由潼关函谷关攻洛阳,突厥主力在云州到雁门1带牵扯住姑父的主力,如果我是突厥可汗,1定不会放弃这么1个雄心勃勃的计划。”
“反观我朝,陛下帝业已稳,却迟迟不立储君,王国兴衰尽皆托付在皇帝1人,若是能以1支奇兵,1举行那不忠不义之事,我朝必乱,天下纷争,这突厥人即便不能南面天下,学1学当年的大魏也是不无可能。”
仙蕙虽然不喜欢朝政里面这些繁杂的琐事,好歹当初也是接受过娘亲韦夫人高强度教育的书呆子,李重润只不过简单的1说,便立刻懂了里面的道理。
“这么说,阿兄其实是支持父亲做太子的?”
仙蕙扭了扭头,看了1眼李重润,这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家父亲做了皇帝,那么作为嫡长子的李重润,加上年轻1辈中无人能及的势力,似乎只要等着亲爹嘎了,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那个椅子。
“也许吧……上鱼了!”
李重润话没有说太满,只不过留给了仙蕙1个念想,便重新盯着飘在水面上的浮漂了。
答应了兄弟们的乌梁素海的大鲤鱼,总算是能交差了。
李重润叹了1口气,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似乎跟那虚无缥缈的皇位比起来,眼前还在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更能勾起他的兴趣。
过了几天,云中的守备骑兵看到了1列长得有些离谱的车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西北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