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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东去隔壁房间打电话的时候,陆锋接着说了下去:“老大,病还是要治的,可你打算怎么治?”
“这个……从神农谷回来,柯书冉要是不相信我能治好她爷爷的病,大不了我找个晚上偷偷地去治好了不就完了?对了,那我还得配点儿武侠小说上说的‘鸡鸣五鼓迷魂香’什么的,制造个安静的环境……”
“咦老大,你不是看上柯书冉了吗?这么好的机会就放过去了?”
“是你刚才说的柯书冉肯定不信,还有什么‘感激之余以身相许’是小说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先把病治好再说了。”
“老大,我给你出个主意……不过,你可不能说我一肚子坏水儿。”
“什么主意?”
“老大,我问你,当初李醯为什么要杀扁鹊……啊不,越人祖师?”
叶宁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
“对,如果当时越人祖师不是那么出名的话,李醯可就不会杀他了,反而……”
“陆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看你这一肚子坏水儿……你是不是李醯转世托生的?那你可是本门的世仇。”
“对对对,我就觉得咱们卢医门收陆锋这种军师有点儿不对劲。”魏东打完电话回来,正好听见叶宁的最后一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还是赶紧加上一句损损陆锋。
陆锋冲魏东一笑说:“老三,你是不是还不会御风术?”
“是啊,怎么了?”
“也就是说,我和老大要两个人架着你飞到神农谷去……你知道我的御风术才刚刚练好,没准儿飞着飞着会出毛病,免不了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甚至翻个筋斗什么的,老大也会体谅我,配合着我的,倒要请你多多鉴谅了。”
“你……”魏东话没说完,陆锋就走过去拍拍魏东的肩膀,架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叶宁也有样学样把魏东的胳膊一架,硬拉着他向阳台走去。
同一时间,小濮正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望着空中三条以几乎肉眼难辨的度向北掠去的人影,露出一丝难解的微笑:“小伙子倒也不傻……嗯,这出戏果然有些看头。”
几个小时后,东方白的时候,蜀汉市龙虎山中,卢八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他正端坐在一株千年松树的枝头,闭目养神若有所思的样子。
卢八冲那人一头拜了下去,嘴里还说着:“卢医门第八代弟子参见四师祖。”
蜀汉市龙虎山。
龙虎山是道教圣地,从东汉时开始,“天师”的称号便在此代代相袭,千古未解的崖墓之谜和独具特色的碧水丹山也闻名天下,风景更是绝佳,在《水浒》中也曾提到龙虎山,是“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斜飞藤萝倒挂”,因此,平时专为游山玩水而来的人也有不少。但龙虎山后山山势险绝,从来少有人去,倒是现在,这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两个人来正在说话。
“小八你为何要四处找我?”说话的人一身黑色长衫,坐在一株松树的枝头,树枝随风晃来晃去,但他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弟子既然从故人之处听闻四师祖消息,便不敢不前来拜见:”答话的人跪在地上,一身雪白的长衫和树上的黑衣人相映成趣,脸上两道白眉十分显眼,正是叶宁的师父卢八,而他口中说的话也敲定了黑衣人的身份:卢医门的第四代传人卢四。
“四师祖?罢了,我当不起。”卢四似乎对卢八的称呼很不满意,一口拦了回去。
“四师祖何出此言?”卢八对卢四的语气依然恭恭敬敬,但脸色却有几分变了。
“小八,你既然知道我在此处,便也应知道我已非卢医门中人。”卢四淡淡地说。
“四师祖莫非忘了‘一入我门,万死莫悔’这八个字了?”卢八保持跪拜的姿势不变,身子却向上飘到了与卢四平行的位置停下,抬头直视卢四。
“‘一入我门,万死莫悔’?笑话!全是笑话!”卢四长笑一声对卢八说,“小八,什么卢医门,根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劝你也早早脱身,免得自误。”
“四师祖的话,弟子不敢苟同,弟子身受师门重恩,万不敢有背离师门之念,倒是四师祖这话有些忘本了……”卢四不再跪拜,站直身子浮在半空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够了!小八不要再叫我四师祖!我当不起!”
“四师祖,”卢八还是不改称呼,“请恕弟子不敬,当年若非三师祖出手相救,四师祖只怕……”
“那又如何?”卢四打断了卢八的话,“若不是我,便是旁人,千年前的事情提它作甚?如今我只是叶云松,若不是我还念着几分昔日的香火之情,我便亲手毁了这个什么卢医门,免得看着生厌!……小八,你去吧,趁我现在还不想为难你。”
“四师祖……”卢八还是不死心,就要把话再接着说下去。
“小八,你当真要我动手吗!”卢四——不,叶云松声色俱厉。
“……”卢八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叶前辈是否已得知本门第九代传人便是叶前辈的后人?”
叶云松脸色一变,问出一句似乎与两个人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来:“小八,你只见过我一面?”
“是,二百年前,晚辈曾有幸拜见叶前辈。”
“我记得……当时小七说你修习‘相’字部已有小成?”
“晚辈不敢当,但晚辈确是醉心本门相法,反倒为此荒废了其他课业……本门之学博大精深,晚辈只取其末倒叫前辈见笑了。”
叶云松脸色又是一变,微微冷笑道:“小八,看来小七当年倒没有说错,你是早已料到今日之事了?”
“晚辈不敢,晚辈对叶前辈向来敬仰,因无缘常伴前辈身侧,心中有憾,适时对前辈言行多有留心也说不定。”卢八说话软中带硬,似有所指。
“小八,你说话不必如此转弯抹角……看来卢医门门户执掌这个位子倒是委屈了你,你要如何不妨直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晚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既如此,晚辈便得罪了,叶前辈豺声狼顾鹰视猿听,乃阴鸷枭雄,前辈若是为本门尽心竭力,则本门大有可为;然若前辈欺师灭祖,则本门中恐无人能制……晚辈不过是为门户计较,望叶前辈看在卢九面上,重返神农谷。”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卢九天资聪颖,修为一日千里,虽性子有些惫懒,但来日正是本门栋梁,晚辈对他爱护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有一丝坏心呢?”卢八说话诚恳得很。
“小八,亏你有这份苦心,”叶云松长叹一声,“你这番话在情在理,若我不曾知晓祖师……秦越人之事,必会随你重回神农谷,只是……”
“四师祖你说……祖师?”卢八大吃一惊,扑通一声从空中跌到地下,叩头不止,“弟子恳请四师祖明示祖师所在,弟子自入本门,无日无夜不思叩见祖师,然祖师萍踪无定,弟子走遍天下至今,亦无缘得见祖师一面……请四师祖明示祖师所在,弟子纵粉身碎骨,亦感四师祖大德!”
“小八你……”叶云松无奈地看着跪在下面,磕头如捣蒜的卢八,一轻身从松树枝头跳了下来,扶起了卢八。
“小八,世间事知不如不知,我劝你还是莫要多问……非是我有心背离师门,实是……”叶云松面有难色,停住不再往下说了。
“四师祖,弟子对四师祖不敬,四师祖要打要罚弟子甘心认罪,望四师祖念在弟子对师门一片忠心,念在卢九乃是四师祖的亲人,请四师祖……”
“小八!”叶云松打断了卢八的话头,自顾自说起来,“我一生自负聪明,得师父教诲逆天改命,辅佐唐王李世民成就一番大业……但到头来又如何?你说我是枭雄?大错!须知天命难违,天心难抗……如今我不过一只野鹤,只求天下能有一容我之处……卢医门之事,我不会再过问,你也不必白费心思,至于你卢医门祖师的所在,我不知亦不想知,又从何教你?你若无他事便去吧,不要再来找我。”
“靠!叶云松!”卢八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再次改了称谓,气急之下竟然借叶宁的口头禅骂了起来,“你乃本门第四代弟子,如今更是本门长老,怎地有胆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我身为本门门户执掌,现命你立时告知我师祖所在,返回神农谷待我拜见祖师之后,再回谷治你欺师灭祖之罪!”
“靠?”叶云松完全不理卢八气急败坏的大叫,反倒好奇地问起卢八来,“那是什么意思?”
“你……”卢八气得大吼一声,上身不动蓦地倒踩七星步疾退三尺,双手泛起隐隐红光,大声喝道:“叶云松,你莫要逼我动手清理门户!”
叶云松毫不在意有些好笑地问:“小八,你想与我交手?”
“这……”卢八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