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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愚蠢的不是王皓，是他们。
套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 那就是——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们三个人原本打算晚上小聚一下，而虞哲手上还有点东西没有整理好，他们就等了虞哲一会。
没想到这一等直接就把秦珂给等回来了。
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赵临渊。
看到两人一起进来的时候，谢榆还冲虞哲挑了挑眉，就说他们猜的肯定没错，这么早两个人都不见了, 肯定是瞒着他们出去约会了！
但是在看到后面被小李压着的毛文文的时候，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王皓这时候倒是机灵了，直接冲上去问了：“赵队, 这个照相馆老板怎么还给拷回来了？”
赵临渊没说话，直接递给了王皓一份文件。
王皓翻了翻, 看毛文文的目光很快就变了。
见王皓是这个反应, 谢榆和虞哲也走了过来, 很快他们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虞哲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毛毛虫，怎么又是这个？非法验胎这件事怎么就屡禁不止呢？
在去年的时候，虞哲经手过这么一起案子, 当时也是调查了很久，涉案人员很多,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一团乱麻。
主要是这东西不好管, 你要说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它也不是, 但你要说警察根本没必要管这个，那也不对，不管会出事的，但是管又真的不好管。
有个名人就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益, 资本家就大胆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益，他就能被到处使用，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益，他就活跃起来，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1]
非法胎儿鉴定虽然谈不上百分之百的利润，但是百分之五十绰绰有余了。
买一台机器回来，给孕妇拍拍照，钱就会哗哗的流向你的口袋。谁不喜欢轻松赚大钱，一旦习惯了这样赚钱，就停不下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买家市场的热闹，去做鉴定的孕妇很多！
抓了一个非法鉴定点就会有另外一个更加隐秘的点冒出来，只要孕妇没有停止想要提前知道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性别的念头，那非法鉴定点就永远都抓不完。
之前他们倒是也考虑过要不要对这些去鉴定的孕妇进行拘留警告什么的，但是后面还是没这样做。
一是他们面对的人群比较特殊，那些是孕妇啊，很脆弱的！要是之后出了点什么事情孩子没了，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二是按照现在的法律，是没有明文规定，对去非法鉴定胎儿的[顾客]有任何处罚的。
他们只能口头教育，告诉她们以后不要再去拍照了，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想要知道孩子是什么性别，等出生就知道了，不用这么焦虑。
但警察说的话，那些孕妇估计都没听进去。而有些时候那些孕妇也挺可怜的。
所以他们刚才出去就是去查这个案子吗？
虞哲探究的看了秦珂一眼，看来秦珂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敏锐。也许宋老是对的。
察觉到虞哲的目光，秦珂疑惑的歪了歪头。
虞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看不出破绽的笑容，但他平静的面容很快就被一阵狂笑声给打破了。
王皓嚣张叉腰：“哈哈哈哈哈哈，虞哲谢榆你们输了哈哈哈！我一下子工资就翻三倍了！”
虞哲:“”艹，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秦珂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也没有兴趣。
系统发布的任务到现在为止是全部做完了，她也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这几天她都是靠喝咖啡熬过来的 ，她现在就想好好吃个饭，然后一直睡觉一直睡觉，睡到自然醒！
哦好像也不能自然醒，明天还要上班来着。
清点完战利品的秦珂满足中带着点忧伤的钻进了被窝。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秦珂就醒了过来，看着窗外弥漫的雾气，听着传来的鸟叫声还有汽车的开过的响声，她突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床头柜有一本之前的房主留下来的日历，每日一撕的那种，秦珂将昨天的那页撕下，恍然发现今天是元旦了，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两个月了。
电影里的四五年只是镜头一晃，两个月更只是一个弹幕的时间。
但在现实生活中，她觉得这两个月比她之前的二十年经历的事情还要多。
以前的秦珂是很有仪式感很爱玩的一个人，虽然说她有点宅，但这和她每个节日都过没有任何冲突。
万圣节的时候，她会和朋友去酒吧街晃一晃，她不太敢喝酒，但是万圣节的时候那里最热闹，就算不喝酒就在街上逛一逛都超有趣的，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有时候大家还会在广场跳舞。
想到这个秦珂笑了起来，说是跳舞不如说是群魔乱舞，毕竟那天大家都打扮的不是人的样子，什么僵尸啊吸血鬼啊青蛇白蛇阿飘都出来了。
如果是普通的日子看到会吓到的吧！
过了万圣节就是双十一了，持续了应该十年的购物节，从下载了淘宝开始，每一个双十一都是女孩子狂欢的日子，那天很多东西都会有折扣，大家买的不亦乐乎。
不过最近几年的玩法越来越复杂了，这个满两百减二十，那个满三百减三十，还有各种游戏组队赢红包的。比起那些，秦珂还是喜欢最开始那两年的活动，很多商家都会送无门槛五元券，优惠的简单明了。
而现在，秦珂的手机甚至连个购物软件都没有下载，更别说参加购物狂欢节了。
秦珂原本用的手机是醒来后的[秦珂]的，她用着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一旦继承了[秦珂]的东西，继承了她的人际圈，她就不再是她了。
所以她买了一个新的手机。
其实秦珂思考过很长一段时间，那就是[秦珂]到底是什么？
她是一个曾经真实活过的人类吗？还是只是系统为了方便[玩家]的出现融入这个真实世界所捏造的一个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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