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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月浑身抖了一下，但也没有其他反应。
他就知道……他家主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行刑者再次挥鞭抽打起来，林雪月本就布满疤痕的身体也很快被打得血肉模糊。
长长的眼睫像两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阖上，炎徐听着鞭子抽打的声音，仿佛在聆听一首悦耳的曲子，表情愈发陶醉、享受。
直到林雪月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炎徐才挥手叫停。
行刑者退了下去，金碧辉煌的寝宫里就只剩下炎徐和林雪月两个人。
“不愧是本王亲自调教出来的……小身板够硬朗啊！”
尾音上扬，炎徐抬了抬慵懒的眼帘，目光落在林雪月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林雪月皮肤白皙，但除了脸，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完好的肌肤。
鲜红的血痕遍布整个身体，在炎徐的眼中宛如一朵朵盛放的玫瑰。
美得残忍！
“好美啊雪月，你知不知道，本王最喜欢看你遍体鳞伤的样子了……”
—边说，炎徐一边站起身，端起手边精致的掐丝珏琅壶，来到林雪月的身边。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这是一种混合了盐巴的药，本王相信你一定喜欢。”
奄奄一息就快要晕过去的林雪月没听清炎徐说了些什么，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黏在一起，像是没编好的辫子。
沉重的眼帘刚吃力地抬起，一阵钻心的剧痛就令林雪月喊出声来。
“啊……”
炎徐白皙纤长的手指在林雪月皮开肉绽的伤口上用力摩擦，将盐和药的混合物反反复复地涂抹在上面。
他很有耐心，也很仔细，宛如在把玩一件精美的器物，将林雪月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涂满了混合药。
白皙的指尖被血染红，随着炎徐手指的动作，林雪月浑身一阵阵抽搐。
番波国向来是以炼药闻名于世，不止毒药，任何药物的威力都是无与伦比。
在炎徐还在往林雪月的身上涂抹药物的时候，林雪月就已经受不了了。
从肌肤上传来的痛楚和奇痒双重折磨着林雪月，林雪月额头上渗出一层层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炎徐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猫儿般细长的眼透出几分慵懒和戏谑。
“真是坏孩子……”
林雪月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全身上下爬满了蛇，蛇表面粘稠的液体在他的肌肤上留下鲜明的痕迹，他的体内塞满了无数虫蚁，血肉被一遍遍啃咬，又痛又痒。
“求、求求你……主人……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知道错……知道错了……”
两只眼睛流岀晶莹剔透的泪水，林雪月难受得像条泥鍬似的扭动身体，但他被绑得牢牢的，越是扭动，手腕脚腕被磨破皮就越严重。
“呵……”
炎徐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哼笑，“你这副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本王一手训练的间谍！”
炎做脸上的笑容阴狠冷酷，“如果你这么受不了，那本王就把你丟回你的老巢……”
“不！！”
炎做话音未落，林雪月突然咆哮一声，“不、不要……奴才……奴才不要回去……主人……奴才……忍、忍得了……”
狠狠咬破自己嘴里的肉，铁锈味在舌尖散开。
林雪月还没有失去理智。
若是他从未习武，没有内力，那么此时此刻的他恐怕早就成了傀儡，任凭药物摆布。
他要忍！
他必须要忍住！
他绝对不要回去过那种牲畜般的日子！
看着林雪月浑身颤抖不已，好好的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炎徐满意地点点头。
“乖孩子……”
伸出手摸了摸林雪月的头，炎徐抬手打了声响指，“来人啊！把本王的蛊坛取来。”
“不要！”
肩膀剧烈收缩，林雪月瞪大双眼，像是见了鬼。
“嗯？”
炎徐歪歪头，盯着林雪月看的眼神犹如毒蛇盯住猎物。
林雪月指尖狂颤，拼命摇头，“不、不要主人……求求你，饶了奴才吧……”
就在林雪月哭诉的这个时候，下人已经将蛊坛端了上来，端到炎徐的面前。
炎徐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笑容，将蛊坛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条又细又长吐着信子的花斑蛇。
“这些可都是我养了好多年的小宠物，最喜欢待在温热湿润的地方了，那么雪月……”悠然转身，炎做扭着身子看向脸色煞白的林雪月，慵懒狭长的眼眯成弦月，“我们就先从这条开始吧！”
大皇子的寝宫外，走过路过的侍卫婢女们全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但距离再远，也依然能听见从寝宫里传出的此起彼伏痛不欲生的哀嚎。
南楚帝都。
倚靠在窗边的纤瘦身影由于咳嗽个不停而轻微颤抖，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般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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