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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风莫好奇。
“因为你身为南楚人却帮着塔尔打王爷，若非从前王爷得罪过你，你又怎么会如此狠心？”
蓝沁最后用的“狠心”这两个字微微地戳疼了风莫的心脏。
“要说狠心……我比不过南楚。”
脸色沉了沉，风莫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冷冰冰。
果然有仇！
蓝沁一双明眸瞪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战场上，一身好装备的夜鹰疯狂朝着端木璃进攻，两只眼睛仿佛迸射出火光。
为何要单挑端木璃？
事实上，想要端木璃死，凭着这身精心打造的装备，只要把端木璃诱出城，用大军围剿，成功几率比他自己上前单挑要高的多。
但是，那样一来，若端木璃真的被杀，反而容易激起整个南楚将士的群愤。
而若是他凭一己之力打倒了端木璃，就会动摇南楚的军心。
那样一来，他率大军攻破亡谷关就指日可待了。
夜鹰心里打的如意算盘端木璃又何尝猜不出来。
“你以为你凭着这样一身烂装备就能赢本王？”席卷着刺骨寒气的利剑横扫，端木璃将夜鹰逼得连连后退，马蹄印乱成一团。
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夜鹰双眸圆瞪。
银亮铠甲之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划痕。
“喂喂……”
嘴角狂抽，夜鹰面露惊诧和不甘。
真的假的？
这金属……据说可是整个大陆上最坚硬的金属了，还能中和雪山寒铁的威力。
抬起头，夜鹰直视前方的端木璃。
端木璃会被称为南楚的不败战神果然是有原因的。
继续抬头，夜鹰望向城墙之上。
他望得见展天白火红的身影。
不知怎么，夜鹰突然有点想看端木璃和展天白打一场了，因为当初能和端木璃抗衡的，也就只有展天白一人。
然而，展天白的内力还没恢复，说不定……这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想到这一点，夜鹰心里又对端木璃生起一股火。
“你在发什么呆？”
磁性的男低音唤回了夜鹰的注意力，夜鹰不由扁扁嘴。
是啊，他在战场之上发什么呆，而且敌人还是端木璃。
不过他也蛮佩服端木璃的，竟然没有趁他不备攻击他。
这样一想，夜鹰又觉得自己搞来了这么多针对端木璃的装备实在有点卑鄙。
“算了，反正把锅甩到风莫身上就可以了。”咧开嘴，夜鹰笑得心安理得。
塔尔军营里，风莫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总觉得是夜鹰在背后骂我了。”
“你帮他那么多他居然还骂你？”蓝沁一头雾水。
“也许是因为我之前还跟他制定过让塔尔的士兵集中火力攻击展天白，借此分散璃王爷的注意力这种缺德战术呢！”
见风莫自嘲，蓝沁看风莫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嫌弃。
“你还知道自己缺德啊！真亏你想得岀如此卑鄙的作战方案。”
“呵……”风莫没反驳，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军师都是卑鄙的，不择手段是生存技能。”
“真亏你能说得出口。”蓝沁满脸的不认同，“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被蓝沁骂，风莫苦笑着挠挠脸颊，“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
唇角的笑容渐渐变冷，风莫压低眼帘，“要怪也只能怪璃王爷自己……有了弱点。”
针对敌人的弱点进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风莫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这个战术被夜鹰否决了，而现在他又遭到蓝沁的指责，这让他不得不反思，或许是他太过冷漠了吧？
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会变得不一样？
心中怀揣着这个疑问，风莫的目光落到了蓝沁身上。
“你、你看我干什么？”蓝沁扭头躲避风莫的视线，心脏的跳动速度有点快。
唇角上扬，风莫莞尔，“看你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你……”
瞪了风莫一眼，蓝沁随手扯过风莫长长的袖子，盖住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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