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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抚摸林雪月乌黑的长发，炎焱一边问，脑海中一边浮现出一个人——
“纳挪……”
刷的一下，炎焱脸色变了，眼神也跟着阴鸷凶狠了起来。
夜色浓稠。
林雪月刚一睁开双眼就看到趴在他床边的炎焱。
“主人？！”
蹭的一下坐起身，林雪月目瞪口呆。
是梦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雪月有种一切的一切都不够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是在做梦。
他的记忆断片了，只能隐约记得他被纳挪泡在装满不明液体的大缸里。
那是实验。
他将会变成纳挪的人偶，受到纳挪操纵。
可是……
“我这是……回来了？”
看到熟悉的寝宫，看到熟悉的炎焱，林雪月热泪盈眶。
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有回来的一天。
他以为他会死。
就算身体不死，灵魂也还是会死。
“雪月？”
林雪月的呜咽声惊醒了炎焱。
“你感觉怎么样？”
看到炎焱坐起身，林雪月瞬间呆若木鸡。
“主……人……？”
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儿，林雪月缓缓伸出手，手悬在半空中，僵直的指尖不敢触碰炎焱的胸膛。
炎焱的胸膛缠满了绷带，雪白的绷带上还隐约可见殷红鲜血渗出来。
怎么回事？
光是看绷带和血，林雪月就笃定炎焱伤得相当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人能把炎焱伤成这样？
林雪月禁不住屏住呼吸。
他不信，不信有谁能强过炎焱，又不是端木璃和展天白。
那么……
“是……我么？”
一张脸成了难看的猪肝色，林雪月瞪大眼睛问炎焱。
“是我对不对？主人……把你伤成这样的人……是我对不对？”
颤抖的手用力抓住炎焱的手腕，林雪月声泪俱下。
一定是这样没错。
是纳挪操控了他，让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接近炎焱，刺杀炎焱，所以炎焱的胸口才会留有如此深又如此新的伤口。
“对不起！”
林雪月哭着向炎焱道歉，“对不起主人，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
“好了雪月……”
炎焱伸出手摸了摸林雪月小小的头，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让林雪月愣了一下，眨了眨挂着泪珠的长睫毛。
主人……好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林雪月觉得眼前的炎焱格外温柔，温柔得让他觉得不够真实。
“主人……今天是主人的生辰，而我却……”
“是啊，今天可是本王的生辰呢！”
漫不经心地说着，炎焱伸出手，缓慢地挑起林雪月的下巴。
“所以雪月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份生日礼物？”
“我……”
与炎焱对视，林雪月双瞳噙泪，声音哽咽。
他当然想送给炎焱生日礼物了。
正是因为想在炎焱生辰的当天给炎焱一个惊喜，所以才会偷偷跑到外面去，结果……
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到炎焱的伤口上，林雪月有种自己的心也在滴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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