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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在拿着九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组织做文章,外界的局势被刻意搅浑之后,始作俑者赵乾昌也发现局面失去了控制。
在遥远的中东地区,就有人公开跳出来承认自己是九天的一员,不仅如此,世界各地在短短几日内,就冒出来了各种各样的所谓的九天分部,还有不少打着九天旗号行不义之事的恶徒。
有人冷眼旁观之,有人愤怒之,还有人理性分析着一切,甚至有人认为九天出道的第一战实在选得不好,要闹个大新闻,不是应该在更加有名的地方吗?澳洲最出名的悉尼市,又名雪梨市的网络论坛中,人心惶惶,因为据那个中东九天分部在网上的发言,他们下一次袭击的就将是这里。
一时间澳洲人各个风声鹤唳,举国进入了紧急状态。
而赵乾昌的情报显示,这分明就是中东那边某个闲极无聊的爱国者统一战线武装的一次栽赃与恶作剧,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联合国进一步的粮食与卫生援助。
要教训这帮好事者很麻烦,打他们一拳还要惹得自己沾染一身腥。
但全盟的反应也很简单,既然中东那什么爱国者们想要出名,那就送他们一个名声,美帝咱不好碰,澳大利亚还是可以稍微摩擦一下。
在澳洲某处人流如织的国际机场,这天下午来了帮衣着明显中东风格的游客团,他们一落地过安检的时候,不光是机场工作人员,就连那其他的乘客都很是警惕,在现在这当口来澳洲旅游的中东人,实在没办法不叫人有所怀疑。
何墨看着监控画面上,遥远的大洋彼岸那头实时发生的事情,面露古怪。
他身边坐着的是计九无误,但那画面上虽然模糊,何墨也可以依稀辨别出来,那同样也是个计九啊。
只不过几天没见,计九也学了那水精灵的一手分身不成?
瞧见何墨的疑惑,赵乾昌哈哈笑过说道:“是不是很惊奇?”
何墨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这老头子倒也没卖关子,直接点破了事情的真相:“计九迟早得离开,而且我也不放心她的忠诚,所以顺势就准备了几个替身,保管以假乱真。”
原来如此,何墨明白之后,顺势问道:“那你叫他们出现在悉尼,是要继续搞个破坏吗?”
而赵乾昌则皱了皱眉,他没好气扬声道:“哎?我像是那么邪恶的人吗?”
何墨与计九俱是点点头。
赵乾昌无奈说道:“又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事儿出来,只要确保中东分部九天在悉尼出现过一次就好。只要给当地人看见了,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九天真实存在的事儿,到时候,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紧张的澳大利亚人也会把枪口瞄准那边。我们转移注意力不说,还能进一步加深九天的影响力。”
何墨似懂非懂。
而计九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她轻叹道:“这就是三人成虎的扩大版了,当一万个人都相信计九是个可怕的大魔头,那计九就是大魔头。当一万个人都相信九天是个邪恶的组织,那么本来子虚乌有的九天就真实存在了。”
“有那么邪乎吗?就没人怀疑这一切?”何墨开口问道。
怎么会没有,只是那铁矿坑的血案在前,那些街上游行祭奠的人群尚未散去,那些死去矿工家属的哭泣还在回响,就算众人再有所怀疑,计九都无可避免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至于当时随手造成这可怕血案的那三个异界来客,现在的去处就连何墨都不知道了。
因为赵乾昌不肯说,而且何墨在直接问过如今也有了手机的太白金星后,也明白了天庭如今对这些事儿的放纵。
太白金星在接到何墨的询问后,他那边只是沉吟片刻便回答:“也好,终归是要一起面对的事情,就让凡间成长些。”
与此同时,太白金星还说了计九等人可以离去的安排。
天庭总算倒腾出来一列废弃的祥云车,这祥云车虽然拆除了一切动力装置以及仙元之力的痕迹,但也足够满足计九等人完成任务的要求了。
反正,主神乐园给计九他们的指示就是用任何手段将那可以穿越空间的交通工具带回来。
然而在计九与迪桑动身前,本来准备与她俩同行的阿瑟妥斯却先一步凭空消失了。
计九对这事件的解释是:“阿瑟妥斯本来就应该在数十年前被召回,他的气息重新被主神乐园感应到后,随时都可能被拉回去。”
……
隔天黄昏,只有何墨落云两个人来到了白涧观外给计九送行。
除了何墨之外,也没人有什么离别的情绪,原因无他,这些人都习惯了分开这种事儿。计九与迪桑总会从一个又一个世界离开,就算她们与那世界中的人有再深的羁绊。而对落云来说,几年不见,几十年不见又能有什么分别?
何墨最后说的是:“别忘了任务。还有,好好活下去,以后再见。”
落云挥挥手。迪桑的尖耳朵有点萎靡。
而计九朝何墨微笑说道:“希望再也不见,你得知道,来了主神乐园可就没法离开啦!”
那个啦字还拖着音,计九与迪桑连带她们身后那艘巨大的祥云车就一同化成了点点光华碎片,除了被压出深坑的积雪,就再也没有他们来过这里的样子了。
远远瞥见这事儿的祁沙道君慢慢悠悠从道观之中走出来,她念了句道号。
春节临近,天黑的也迟了些,太阳开始北归。
夕阳在祁沙道君的道袍上勾勒出了金边剪影,何墨见了,很有些出神。
鬼使神差的,他问道:“祁沙前辈,你想要去那个虚界吗?”
祁沙显然很意外何墨的这个问题,她道袍忽地无风自动,嗓音冷漠了许多:“谁和你说过什么了?”
何墨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心的问题,竟然好像惹出了另外的一个故事,而祁沙道君一副警惕而不愿意提起的样子。
于是何墨摆手道:“没没没,我就随口那么一问,毕竟虚界太过神奇了嘛。”
而祁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她换上了往日的市侩语气:“也就你年轻,好奇那地方干嘛?你怎么不好奇没了地府,人死了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