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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依旧没有睡意。我望着大学宿舍窗外伸着绿枝的国槐,关掉了美剧播放器。我从那次和社长金婵娟在长城岗楼上相伴过了大半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似乎明白那晚她的搁撞的伤有些奇怪,怎么莫名奇妙就撞伤了膝盖呢?为什么她又要爬上岗楼来看我呢?
我干脆爬上了床,把头枕在折叠的方块棉被上面,抬眼望着天花板上的苏联式雕饰。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据说是在五十年代建造的,以前用来大学教员的办公,后改为学生宿舍。
我放佛把自己放在了另外一种情境当中,去想我和金婵娟的关系。要是在五六十年代,或许我会很大胆的表白对任何喜爱的人的爱吧!可是要是当时遇到金婵娟,我会不会忘记村梅,而大胆热烈的追求她呢?
可是当下的世界不可能有这种罗曼蒂克的现实。再丰富的想象也不可能把一个穷光蛋生搬硬扯地娶上亿万富豪的千金作为歌颂的对象,这种灰姑娘的故事我十分讨厌,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那种弱智而缺乏常识的脑残。
我更倾向于,踏实的付出然后寻找自己的财富和幸福。没有任何比这让我感到踏实。并不想将自己的人生建立在一些虚无缥缈的小概率童话上。那是给童真的孩子看的,而我们不可能永远活在七八岁的世界里。
在大一,由于各方面条件都不出众,英语和计算机基础又非常薄弱,面对来自各地的学霸,我甚感差距颇大,望着他们从容面对都市生活,对于世界各种品牌如数家珍,而我像个眼盲一样,却并不知晓,孤陋寡闻得像个白痴。所以当时我是个并不自信的男生,在众人当中话不是很多。
当然,在新生入学之后有各种认识同学的活动,比如学院新生联谊会,学校新生见面会,北京大学生同城联谊会等等,其实,很多都是为了提供交往女友的机会。我始终难以融入其中,望着一张张鲜活跳跃的身影,我像个长着年轻面孔却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对于这一切都深感不适。而在新火焰创新社里,也会有各种聚餐活动,但我在其中,总是少言寡语的一位。还好,社里的人他们都把我当作羞涩来看待,减少了我不少心理负担。
其中,金婵娟在社里跟我说过几次话,也一起和社员吃过几次饭,但从没有单独的聚过,所以也并不怎么熟识。日子如水的流走,在我看来,对于她这样忙碌的学生会领导和社团社长,我只是一个腼腆生疏的学弟而已,她也毫无必要花心思在我身上。何况,追求她的优秀男生排成纵队,都可以装备三军。但很多人知道,最终这朵校花不会落在自己这颗粗糙的碗里,也只能望洋兴叹,像看剧情片一样等待着她的归属。
因此,在长城上,金婵娟没有必要非要爬到岗楼上看我不可。何况那个晚上,有那么多社员在长城城墙上宿营。我想看望和撞伤或许都只是个借口而已——她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人说说话而已——那么她是不是觉得跟我说话舒服呢?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可是,她为什么要找那么个磕伤的借口呢?她可以说崴脚什么的,完全用不着苦肉计。我又觉得原先的推测实在有些荒谬,前后总是混乱不搭。也许根本就是简单的那么回事,并没有自己想的复杂,——她那天或许因为见着蓝天白云以及圆月心情好,想上岗楼看看而已。
也就是自己可能是在金婵娟闺蜜宫倾悦和马啼莺的话语误导下,有些自作多情罢了。何况人家连什么名门之后的高富帅董宏博都不入眼,自己一无所有像个流浪青年在这个阶层社会又值几根葱?
可是,她们今晚上的交谈又是确确实实告诉了自己一个信息:社长金婵娟对自己已经用了情,而且,似乎早已有了此心。
遇到爱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傻子。
难道我变傻了吗?我爱着村梅,爱了这么久,她连个信息都没有给我,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世界静静寻觅。
难道社长金婵娟也会变成傻子,会爱上一个愣头青?
不,我觉得我的思路短路了,在分合关闭之间,电流出现了问题。
我脑海中不断地转着这样的念头,陷入其中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