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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看着我,那闪着灵动鱼尾的瞳仁里突然现出惊愕来,想来是并未想到我竟然会以这种有些生硬的口气说话,忽然又是醒悟似的,十分欢喜的慧黠的眨了眨没有上妆的眼睫毛。
我于是放松了口气,“你别误会啊,你刚来两天,都没怎么玩,何必要早早回去,——红城你不觉得待久了腻味吗,咱这就几天就当乡村假日!另外前两天辛苦你了,以后几天我多带你走走,让你玩尽性。”
阑珊两手摩挲着双肩带,笑靥如花地说,“农哥,瞧你急的,这两天我玩得很不错呀,我明天随车跟你回红城,但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回来啊,我去拿点东西而已啦。在你家白吃白喝白玩,求之不得的事!”我听她这样说,看着她一副娇美的表情方才有些释怀。但不免有些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我觉得不知何时我对她有了异性感觉,更为确信得是,她对我也有着好感——一种淡淡的迷恋。我虽然对我自己并不是那么有自信,何况还有那么多烦心事在等着我处理,但是,她的神态和语气充满了那种讯号。
这种淡淡的迷恋是什么呢?她来的时候就像你去蛋糕店,各式各样的蛋糕摆在你面前。当你决定买的那款,你就会为此特意留心,看起来与玻璃柜里那些摆放的蛋糕极其不同。另外,这种极其不同又不在于她的款式多么新颖,价格多么昂贵,而在于你觉得它适合你,正是你想要的那一款而已,你就觉着它就是你一直所寻找的——不管那天是你的心情不错,或者是你本身就喜欢白色或者蓝色罢了。
当然也有选了之后有过彷徨,这真是自己最爱的那款吗?可是思前想后,她最终依旧是你心目中认可的那款,——对,极其不同的奶油巧克力味。
阑珊散发的那种迷恋讯号就似乎奶油巧克力味,开始不断地跟随着我,扰乱我的心神,这种状态似乎与秒遽增。不过还好,这种状态也不会持续下去,因为很快我就要结束假期,回到我的位置,上班,工作,设计方案,举行例会,没完没了看着部门的人修改bug(漏洞),而她也将离开清平乡,然后我们天各一方,彼此老死不相往来。我以这样的理由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情愫,可是理智却不断地踢打着我的脑袋告诉我,该来的始终会来,谁也无法真正预测未来,别要做无谓的掩饰和挣扎,但这一切我都管不了。
“你要是愿意,还欢迎你以后周末或者节假日经常来,反正我妈在家,我姐也时常回来。到时给你配一把钥匙,你可以随时来随时走。”我尽自己地主之谊,表示自己的友好,还伸手俏皮地把她的鸭舌帽帽檐转到头后去。只见她的刘海散落出来,晨阳照到她脸上,泛出青春明媚的光泽,使得她脸型的轮廓曲线更加清晰可爱。
她盯着我的眼睛定定地看了约六七秒,像从未看过的外星人那般,想要从瞳仁中找出这些话的真假来似的。见我毫无欺骗的诚意后,方才高兴的点了点头,“咖猫我要思密达,——以后我会常来的。”说完,看着不懂韩语的我竟自笑了。
我不免盯着她的明眸问,“能解释一下吗,什么意思?”她甜甜的微笑说道,“谢谢的意思”,然后转身带着我沿着扶梯准备下楼到厨房去,刚走到二楼扶梯口下了几级台阶,她的厚底夹跟凉鞋不知用力太大或是并未注意,不知怎的就从她脚丫子下径直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到一楼地板上,她窘迫地踮着单脚,然后满脸通红的觑了我一眼,羞涩的样子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芍药花。
为了缓解她的窘态,我对着她莞尔一笑,“我帮你捡上来,站着别动”。谁知我的笑意使得她更难为情,——“别,女孩的鞋子别乱提,还是我自己来,你扶我一下就好了。”我当时一想,女孩的鞋子为什么不能乱提,况且在我家,我只是随便帮忙一下而已,也不是乱提吧,心下有点诧异。
阑珊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似的,对着我解释到,“我虽然是汉族,但我妈是苗族,所以我家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女孩子的鞋子不能让男孩子提,要是提了,那就是说这辈子愿意跟着这男人走了。”我听她的解释,才知道我虽然善意但却差点干了一件蠢事,——在红城范围内像这样的习俗还是有很多避忌的,——庆幸自己并没有着急帮她捡起来。
因此也并不敢造次,说背她之类免得更为不堪。“那我扶你吧,这可以吗?”她伸着双臂笑着重复说了那句韩语,表示可以。
我站到她身边,她一只玉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玉手扶着扶梯,她的腰肢和脚一并使力,一级一级台阶咚咚地往下跳,跳声的分贝不是很高,但是封闭的楼层里,却发出了回声。她一面凝神伸脚跳台阶,一面又注意着我的家人的出现,害怕让他们看到这样发窘的场景。
没跳两下她就气喘吁吁,印着黑色长镜头照相机图样的t恤也掩盖不了胸脯的颤动,尤其有些生硬的胸罩边纹,凸显她乳房的丰润。她这个时候穿着牛仔双肩裤的样子,有点像我看过的日本动漫片蜡笔小新里的女老师,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部搞笑的带着成人眼光的动漫剧,闪过小新偷窥的一些戏虐场景,不免脸上一阵发烫。
我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混蛋。可偷窥的欲望是每个男人隐秘的心理,我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我对偷窥这种阴暗和猥琐的心理不敢恭维,不想沦为有偷窥癖的痞子男,所以尽可能避免这样的事。
然而我知道,这或许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对干净近乎有一种莫名其妙地固执——对,我渴望那种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或许,这就是我对村梅痴痴不忘耿耿于怀的原因。
因此阑珊俯身扶着我的肩头跳下,我扶着她只好把头有意无意的侧向一边。阑珊由于运动,鼻孔里的喘息虽然不匀称,但是吐气如春日的百花香拂过我的面庞。
终于到了楼下,我把鞋子用脚踢给她,她迅速地伸出右脚穿上鞋子,还伸头探视了一下楼道确认并没有人进来,方才扶着墙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弯腰轻柔自己的左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