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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正和母亲以及大姐改革在大厅聊着天,见到我们过来,阑珊伸出手礼貌地和贵红握了握,说:“官主任好!不瞒你说,我以前一想到医院主任,脑海中便想着大概是四五十岁穿着白衣大褂的!那天我一见到你,谁知你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还是一个这样标致的大美女,像极了王祖贤,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观。后来学成哥说,你是他的高中同学,我一下子就更膜拜了!真是失敬失敬!”
“不要客气。上次在咖啡厅见面都没怎么跟你聊,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好——我估计比你大一点。”
“叫我阑珊就好,我直爽的人,我以后干脆叫你官姐吧!”阑珊转着圆溜溜的瞳仁机巧地笑道。
“好啊,我喜欢直爽的人!——那咱们边走边聊吧?”贵红也爽朗地笑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我们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乘电梯到了三十层。再在装饰豪华的楼层中,转过一条近三十米的红毯走廊,便到了我们的雅间,——空间大小足可以容纳二十余人。只见里面全是中式装修,居中是可以坐八位宾客的大理石雕祥云龙身转盘圆桌,摆着披着绿绒锦缎的太师椅,自带清香洗手间,屋内还设有一间茶室,墙上悬挂着众多当代名家的名画。
其中,阑珊细细看了几下几位来此就餐的几位书法家的作品,说道“这几幅作品意境与用笔颇为不凡”。我对书画作品虽然感兴趣,但对好坏价值却是一窍不通。所以只是当景观观赏而已。而从窗口望出去,只见红城尽在脚下,红河绕城而去,远处的澄湖躲在点点绿绿之中。
我让服务员过来撤出了两个座位;母亲坐于主位,大姐改革坐在右侧,依次是贵红、阑珊,我坐在母亲左侧。环眼一看,大姐改革与贵红、阑珊她们三个在一起,就像在拍戏的三姐金花,异常亮眼。等我们就座,门铃响了一下,一众服务员端着着精致的菜盘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按照方位摆在圆桌上,酒宴也正式开始。
母亲看到如此精雕细琢的雅室和菜谱,不免看了一眼我,有点觉得奢侈地笑道,“这桌菜要多少钱啊?”
“不贵,你就安心吃吧。你尝尝这些菜!”我摁了一下桌前的摁钮,转盘便缓缓的转了起来。
“我把酒打开,今天伯母出院,我们大家可得好好喝一点。”阑珊打开酒瓶盖子,只见一股幽香悄然而至,沁人心脾。贵红惊异地说道,“这桂花糯米木瓜酒少说也有八十年了吧!”
阑珊对着贵红伸出大拇指啧啧赞道:“官姐,还是你懂酒!今天有你这行家在此,这酒更要得喝!”伸手便从盒子里掏出自带的五个晶莹剔透的小瓷杯,然后一个个盛满。只见酒倒入瓷杯时挂着青丝,盛在玉洁的杯中,酒色清绿,一动不动,像是雕刻一般,泛着淡淡的莹光。
“伯母、改革姐、官姐、学成哥,大家饭前先尝尝,咱们这红城土地上的百年佳酿!”阑珊举起手中小瓷杯敬了大家一圈,轻启朱唇,抿嘴轻轻啜了一口。
贵红凑到唇边,轻轻小酌了一口,便现出惊异之色,“你在哪里得到这酒?太难得了,我曾经在家里喝过一次,也只是喝到这么一小口而已。”
“这是我从别人那收藏来的!一共只有五瓶,已经喝掉三瓶了,现在就剩这两瓶啦。”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不留存下来?”母亲也张口劝到。
“伯母,酒是拿来喝的,不用留!”阑珊笑吟吟地乖巧回道。
“阑珊,这可是以前的珍品!你知道,要保存这酒就很费劲。这百年来,到处都是动乱,造反、土匪、军阀,rb鬼子,土改等等,一波一波的来。原先酿造一百斤,能够留存下来千分之一就是珍品了。何况还要搬来搬去,所以,这个酒现在有价无市。”贵红举着酒杯品评道。
“伯母,官姐,东西再值钱也比不了人高兴。何况你们都把我当自家人,——所以在家人面前,这点算得了什么!”阑珊笑盈盈地说着,又举起酒杯,与大家一一碰杯。
我听了贵红如此说,知道这酒珍贵无比,但既然阑珊要喝,盛意难却,——那就只喝一瓶就好了;我心里这样盘算着。
“阑珊,咱们今天喝一瓶,留一瓶下次喝吧。中午的话,大家也喝不了多少,何况都开了车。”我说道。
母亲笑着也说道,“对呀,我们今天喝一瓶就好了,大家已经很高兴了。我们懂你的心意!”然后略带意味地看了一眼阑珊,阑珊脸上不免有些娇红起来。贵红不免用那聪慧的眼神看了一眼我,似有所悟似的淡淡地笑了一下。
“能喝就喝呀,不要留!”阑珊热情地说着。
“来,阑珊,贵红,大家不要客气,动筷子吃吧!”我见阑珊心意坚定,心下想着多说无益,只需喝一瓶就是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大家喝着那清甜的酒,却是极为快意;酒入喉中,光滑的很,不带一丝酒气,口中满是芳香。然后渐渐感到头清宁无比,一片澄明。大家于是边吃边赞这好酒,然后小口小口的轻酌,满心欢喜。一瓶酒喝了半个小时却是只喝了三分之一。
大家吃得高兴,阑珊于是说起这些酒的来历,说这酒的酿造者原先是田州酿酒世家,手艺自然好得不得了,“当年吴三桂在云贵闻之他家酿造的酒可以清心宁目,还专门派了一队人马过来买。”
“是啊,那吴三桂对他家这酒奉若神明。取酒前,要开斋三日,才能启封分装带走。”贵红补充道,显然她也深知这酒的来历。
“听说,本来这吴三桂还想将他们一家人押到云贵去酿酒,但是后来听说这酒除了在咱红城这片地上才能酿得出,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家人也才逃过一劫。”阑珊笑道。
“那后来呢?你看这酒都有百年了,怎么保存得这么好!”我不免疑惑地问道。
“说起来,这就是缘分。这一家人在1905年酿了一批好酒,据传闻,这批酒是他们祖辈自从酿酒以来见过的最好的酒,无论是成色还是口感,都超越前人无与伦比。但是,当时战乱,他们只能将这批酒埋了七个地窖,这些地窖有的远在几十里外的森山野林中,还有的埋在祖坟里,还有的埋在屋子地基下。”
“真是费尽心机了!”改革姐叹道。
“别人很难找到了吧!”我也叹道。
“别人找不到,但是他们家知道啊!后来,由于战乱,这酿酒的一家人为了谋生,或被逼,或自愿,不得不挖出了六个地窖的酒,把里面全搬光了。埋在森山野林里的那口地窖里的酒幸免下来。”
“是吧,总算幸免留下一口,太不容易啦!”母亲惋惜地说。
“之所以幸免,不是因为这家人不想挖,是因为找不到具体地址了,——那酒窖附近的山不知哪一年塌方,然后压在酒窖上面形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上不几年又全长满了树子,这家后人根本找不到酒窖入口!”
“那这酒又怎么来的?”我好奇地问道。
“这是几个收藏专家通过资料记载,带上炸药和现代挖掘设备去找出来的”。
“你也是这收藏专家的其中之一吧?”贵红略带慧黠的一笑。
“官姐,你这是抬举我,不过我还没有这个资格。我是用画换来的!”阑珊机灵的眼珠一转,笑道,“我得敬你一杯,我想起来了,——官姐,你是官市长的千金!而且你还是红城的才女。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在你面前班门弄斧,——我怎么就想不到,谁还能喝到这样的酒呢?”
“你原来认识她?”我不免惊异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