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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发红。
四周的长老们都停住了，观望于白蛇。
白蛇的气机，已经无法恢复，现在只需要在外围等着，防止她临死反扑。
“跟我来。”
甲子仙宗的大长老戈维，飞至地土宗后，像是在传音。
那地土宗大长老，不可察觉地看了眼楚枫，眼底的震惊不少。
“小子，你离她近一些，我数三声，三声之后，古钉解除，你且出手，能不能救，全看你自己。”
“放心，就算他们群起而攻之，我们会保你元婴不灭。”
楚枫点头，在人群中，稍稍靠近白蛇。
白蛇也看到了他。
“你……”
“连你也加入了他们么……”
起初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而后也释然了，惨惨一笑，眼底有些凄凉。
楚枫不以为意。
这个时候，他神识放开，注意到，各方大长老，似乎有默契般，都悄悄朝着各个地方挪动。
显然有诈。
就在这时，远处的戈维，开始传音。
“三。”
“动手！”
他这话开口，忽然看见楚枫真的冲到白蛇身边了。
不由冷笑起来。
这个动手，可不是给楚枫说的，而是让……各方大长老们，和他合力出手！
此击，必定能同杀楚枫和白蛇！
戈维抬手，祭出飞剑，爆穿向楚枫，同时传音：“小子，你上当了！现在根本没有伪仙真仙之说，当年大战，伪仙赢了，从那时伪仙就是真仙！”
“毕竟成王败寇！”
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等楚枫和白蛇，形成一条直线，方便一次性出手，解决这两人！
而戈维身后，远处的钟离元神，放声大笑，同时放出一道微不足道的攻击助兴。
“众长老和我一起斩他，约等于我斩他！”
“此后，我再无心魔，我才能成就仙路！”
钟离只看见，楚枫面对那些攻击，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放弃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冷笑更甚。
白蛇眼眸也幽幽地望着楚枫。
她没出手。
反倒是有些责怪：“蠢，背叛别人的人，迟早会被背叛，这你都不懂么？”
“小白啊小白，”楚枫忽然回头，朝着她咧嘴一笑，递出神念：“希望这话，你等会儿还有脸说出口。”
白蛇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天旋地转。
她下意识想到，楚枫的星辰石手镯！
愣神之后，她的埋怨，被内疚取代，更多的，则是担忧。
自己……真是糊涂了。
他完全可以不出来救自己，又怎么可能屈服于那些敌人！
收走白蛇。
楚枫第一时间祭出古钟，挡在身后，而面对眼前，戈维在内的五名问道大圆满，这些都是各宗大圆满。
他眼神淡漠。
“可惜了。”
可惜，腹背受敌，只能选人多的一条线，不能……一网打尽！
可惜？
远处的钟离，本不解其意，可一瞬间，他只觉得神魂震颤，有一种恐怖的气息，从楚枫身上蔓延而出。
开始他要杀了楚枫的时候，也是这种气息！
他连忙呼叫大长老：“大长老快退，有古怪……”
轰——
耀眼的白芒，映衬得整片天地所有人，暂时失去了六感。
一片全白。
戈维和几名大长老，死亡前一刻，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