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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晓滳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阶梯教室,脸上是深深悔意。
“就不该凌晨起夜,失策了”
因为今天是恐怖的早八,顾晓滳为了不被扣平常分,还是从被窝内挣扎着爬了起来,赶着最后一分钟踏入教室,满脸蹉跎。
只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上课的正点,不知道为什么这节通识课的老师还是没有过来,顾晓滳打了个哈切,疲倦的窝在最后一排的桌上打起了盹,前排有几名外院的同学大声交流。
“小王,看我这串珍珠翡翠链,专家说是东国建国初期时,由第一届首脑要求,安排众多大国工匠共同制作而成的呢。”
“哇塞,那你这串应该特别贵吧,真是羡慕。”
“嘿,贵不贵倒是其次,主要是图个喜欢,毕竟古物这东西据说能够给贴身之人带来福报啊。”
“是啊是啊,要不我怎么会报这次的‘古物鉴赏’课程呢。”
顾晓滳将脑袋别过去,他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汹涌的困意如同海水一般将他淹没。
无数的黑色火种漂浮在他的四周,如同毕恭毕敬的奴仆,顾晓滳睁开了他的双眼,一片漆黑映入眼眸。
“我这是,又做梦了?”顾晓滳惊异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偶尔会挑动几下的火焰,下意识用指尖轻点过去,手指被黑色火焰包围,没有滚烫的触觉,没有灼烧的刺激,只有淡淡的温暖孕育在内。
这次做梦跟之前做的梦不太一样,之前的梦中他是没有感觉的,只能在醒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当时是在做梦,而且梦内并没有他本人的出现,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难道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顾晓滳挠了挠头,在这片茫茫无际的黑暗中开始迈步行走,每迈一步,就有隐约的呢喃声飘过,他竭力去倾听,只能听见那些声音在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顾晓滳顾晓滳”
听不到后半截话语的顾晓滳如同被挑逗一般,内心愈来愈焦躁,他开始奔跑,无数火焰紧紧追随于他的身后,就像两只硕大无比的黑色翅膀。
跑步声在这片空洞的区域内不断回响,同时带来的是呢喃声音的扩大。
“顾晓滳,明日马戏团,不要”
奔跑的步伐越迈越大,内心的情绪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在他眸子内逐渐浮现,青筋暴起于他的脖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有过这种长时间且漫无目的的奔跑,只为了探寻某件事情的真相。
只可惜那次结局也如同现在这般,没有结果。
顾晓滳停了下来,双手扶着大腿,粗犷的喘息从咽喉传出,喘息声越来越大,在这片黑暗的空虚之所就如同巨兽的嘶吼。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终于明朗起来:“顾晓滳,你”
他睁大双眼,脑袋侧着尽心倾听这道如梦如幻的蝶影之音。
结果最后听见的只是一声轻叹。
“诶”
“诶,这位同学,我知道上课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但是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顾晓滳于梦中猝然惊醒,目光涣散的抬起头自上而下地看向站在面前的高耸身影,随手抹去口中留着的哈喇子。
嗯,身高挺高,肌肉挺大,就是怎么还穿着一身裙子,这装扮套路怎么有种十分眼熟的感觉?
我擦哦,这尼玛,这不是零号吗?
顾晓滳惊恐万分,从座位上一个弹起,四周传来嘻嘻窃笑声,懵懂中,只见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零号居然穿着他的裙子手中握着教材,在他的大学里给他讲课?
我还是在做梦吗?顾晓滳怀着这个想法内心疯狂呼唤自己的名字,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但是面前的零号对着他嘿嘿一笑,显然并不是在做梦。
零号先是用眼神看向顾晓滳,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爽朗一笑:“看来这位同学是昨日没有好好休息,估计错过了我刚来时的自我介绍。”
“我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胡狼,是你们‘古物鉴赏’通识课的老师,你们可以叫我师,不用对我有畏惧,我只是平常喜好健身而已。”零号面对着顾晓滳挤眉弄眼,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顾晓滳原本震惊的神情慢慢平复,他透过对方的眼神猜测下课后零号大概得找他说点事。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后,下课铃声准时响起,零号优雅的将书本合上,台下众多同学有的拿着手机偷怕他,有的人用手指指点着他好像是在讨论一些不太友善的言语,但是零号根本不在乎,仍然一脸笑意地说道:“同学们可以下课了,十分感谢各位的认真听课,另外顾晓滳你来一下。”
待着教室内指着零号窃笑的众人走光后,顾晓滳从后排起身,懵圈的走向站在讲台的零号,他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你来这儿干啥,国殇还负责包分配工作啊?
零号摸了把光头,看出来对方的不解,做出一个略显夸张的健美姿势:“奶奶滴,你以为我想来这读课本啊,要不是因为任务,我才懒得来这破地方。”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国殇本来就是负责除去超自然的隐蔽机构,不太可能让手下干员经常暴露于阳光之下。
更何况是面前这个
肌肉猛0?
顾晓滳不太清楚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具体成分,但是他个人觉得应该比较复杂。
“话说回来,这事还跟你有一点点联系。”零号伸了个懒腰,将略显褶皱的白裙整理的平平整整。
大中午的太阳尽管有教室的一层壳子照着,但依然还是挺热的,但听见这话的顾晓滳却内心一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蝉,怎么又跟他有关系了?
他现在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18岁之前的世界凡是好事他是一个也没沾,成年步入大学校园后,坏事倒是像结满果实的果树一样,只要风一吹,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顾晓滳脸抽了抽,将短袖衣服向下扯了扯:“咋还跟我有关啊,我就是一平平无奇的18岁大学牲,这种坏事我肯定不是幕后主使嗷!”
大学牲是东国大地的建树砖块,将来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零号诡异地看着顾晓滳,这人咋这么紧张:“你担心个啥,我又没说是你干的,看你这反应,就跟你真做了坏事一样。”
“我这不是为国担忧,希冀社会安稳嘛!”
“行吧,你上次在古董东街遇见的那头巨大蜥蜴,你还有印象嘛?”
阿三哥的最爱,我怎么能没印象,顾晓滳心里吐槽了一句。
“那肯定有啊,差一爪子就把我摁死了”
“这次是那两个警察之一。”
警察,什么警察?顾晓滳愣了一下,上一秒不是在说巨蜥吗,怎么又提到警察了。
“就之前守在左街口那两倒霉蛋,遇见了万中无一的一次“洁”的感应光束出现问题,然后就悲剧的与那头死灵面对面,但是现在年轻的那个人失踪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洁’,它是国殇总部类似于人工智能一般的存在。”
说起来这个,顾晓滳脑海尘封的记忆涌动,他想起来了:“失踪?就这两天啊?”
“对啊,就在你出院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