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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舆论初始
松了一口气的玄春,就感觉自己腿软、手软加头晕,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对了,凌啸殿。”
云寒玉却突然开口说出个名字,这是这个怪物脑中唯一的记忆点,应该是被施蛊时记忆在蛊虫本能意识上的。
“你确定?”
太子又被自己的妹妹的话惊着了,她这又是从哪知道的?
云寒玉点头,说:“嗯,很确定,他听命的主人,准确说是饲养这个蛊虫的人,是这凌啸殿,或者说是这个里边的什么人,身为人傀,服从、认主是必要的,想找到这个记忆点不难。”
当然,这要是换了别人,这种意识上的记忆点,还真不能知道,除非这人同样拥有精神力,或是个用蛊高手。
“这个凌啸殿也是西凌权贵势力?”
云寒玉见两人都沉思不语,开口问道,反正在她的认知里,爱玩邪术的都在西凌。
太子与庄子曦的关注点,其实还都在云寒玉身上,没去思考其它。
特别是庄子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云寒玉这会儿感应不到他的心理活动。
闻言,太子点头,双目微合,肃然正色地说:“凌啸殿的殿主就是西凌的国师,所以在西凌,凌啸殿也被称作国师殿。”
据太子了解,凌啸殿作用类似大圣的龙卫局,其中分两卫,擅长负责的领域不同。
暗卫、高手、毒师、药师等各类人才云集,是西凌国师所创建,这人很神秘,包括西凌本国人,甚至是皇帝,都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其年岁到底多大。
有传,说西凌国师传了好几代了,也有说一直都是这一个人,可不管怎么说,西凌国师的地位,在西凌相当特殊,民间威望深广,权利也大,甚至可以凌驾皇室,所以这凌啸殿究竟服务、听命、护卫的到底是谁,还真不好说。
“如果是这样,这个怪物很可能就是凌啸殿的凌卫或啸卫。”
太子猜测道,这个他有消息来源。
“这个应该只是死士,还没达到凌啸卫的级别。”
凌啸殿与玄灵教不可能用这等低级控人蛊来装备凌啸卫,既然是凌啸殿派出的死士,庄子曦猜测着道:“西凌这一次出动的人不少,我怀疑,西凌某些大人物已经提前抵达京城了。”
“对了,代数今天发现一个神秘高手,我觉得有可能会是这个人傀的主人。”
云寒玉想到代数带回来的消息,与太子庄子曦说了一遍。
“没想到,紧紧一次试探,竟炸出这么多人来。”
太子抿了抿唇,脸上露出嗤之以鼻的神色说道:“连凌啸殿的人都出现了。”
听了太子的话,凌啸殿在云寒玉的心中给出的评价就是个仿品,还仿得不伦不类,现在更是整出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依旧是低级仿品。
“二哥,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再遇见这品种交给我好了,我缺试验品。”
云寒玉笑吟吟地说。
在场几人:
天色渐晚,京城内却依旧喧闹着,晚间的夜市也是大圣京城独特的风景。
坊市店铺会开到很晚,酒楼饭庄这个时候正是迎来送往的时间,忙碌一天的百姓,都会有各自的去处,或会友、或是陪家人,一派欣欣向荣,繁华景象。
尤其是今天,刑部公开审理了在京城“享誉盛名”的恶少钱贞帅,更是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大茶楼、酒肆里的书段子,更是不能错过新故事,一时间各种版本,《三公主斗恶少》、《三公主微服私访记》、《公主奇遇记》、《过堂公主》等等,轮番开讲。
当然,毕竟是有着皇家忌讳,即便是赞扬云寒玉的善举,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用其大名或是称号,都是用的某朝、某国而代替。
可就在百姓们纷纷谈论、称颂着云寒玉善行的声音中,不知从何处突然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主旨就是钱尚书早朝之上慷慨解囊,为北方百姓抗寒,散尽家财;
钱尚书忧国忧民,身拖病体,扔鞠躬尽瘁,为百姓谋福祉;
甚至将今日公堂之上的赔付款,都说成了是钱尚书关心乞丐,心系百姓,捐钱捐粮,善人善举。
一时间是传得沸沸扬扬,俨然要改过白天公审一事的趋势。
一间酒楼中此时传出了反对的声音。
“这不对吧!这事可跟钱尚书没关系,分明是人家三公主为百姓讨要的。”
“是啊,我当时就在当场,分明就是钱尚书为了保住自己孙子的命,不得不出的赔款!”
“可不是么!他孙子作恶多端陪人家的钱还不是应该的吗?
这要不是今天遇见三公主,这些苦主还不知道找谁诉苦去呢?
三公主不为着乞丐流民着想,要求他赔付,这么多年你们谁看他钱家拿过一文钱?”
“没见过,城隍庙还是人家卫国公建的,钱也是人家出的。”
“咳!我看这分明就是钱尚书不是自愿出钱,非要给自己树碑立传呢!”
这类的声音不仅这一家酒楼,各处都有反对声、声讨声,渐渐地就形成了两房对立的趋势,双方声音竟是不相上下。
不得不说,镇北侯父子也不是吃素的,手底下人办事也是相当地给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造就声势,更能形成对立的局面,可见手段绝对不一般。
月泉楼,作为京城知名的茶楼,又是文人雅士们惯常出入的地方。
在这个焦灼的时刻,这里的言语动向,更是让人备受关注,所有人的耳朵也都伸向了这里。
无论是学富五车的人士,还是贫寒学子,或是橘子学士,他们的言论从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天下文人的见解,可以说对舆论的倾向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今晚的月泉楼,更是座无虚席,生意兴隆,一楼的散座上,甚至迎来了很多平日里不太光顾这里的人士,只为了能听听这里的消息。
“四哥,今天这事你有什么看法没?”
月泉楼二楼的一间雅室中,一个年轻男子微笑着问向对面喝茶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