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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钱府被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户部尚书钱柜,善钻行营巫蛊之事,暗通西凌细作,以谋害南炎皇子与北际王子;为祸朝纲百姓,动摇国本,其行可恨,其心可诛,此乃不容、不赦之重罪,责令查抄钱府,相关人等全部缉捕归案,待详查审明后依律处决,钦此!
苹果大总管夹带着深厚内里的宣读声,如同惊雷响彻在钱府众人的心头,也响彻在这片天际。
钱府众人心中不明白,缘何一夜之间,毫无预兆地竟遭遇如斯境遇。
尚书夫人刚刚收拾妥当,等待着媳妇子孙们的晨昏定省;
女眷们还在各自的房中满怀欣喜地挑选着自己今天的服饰,如何能够讨得老夫人的欢心;
下人们像往常一样的忙碌着手中的活计,盘算着年关将至,主家今年的打赏会否比以往更加的丰厚;
却不知等来的却是锦衣肃杀的禁卫,以及套在自己身上冰冷的枷锁。
京城的百姓同样不清楚,在他们眼中及富贵荣华于一体的钱府,一夜之间就成了阶下囚,但圣旨的意思谁都明白,同时更明白一点,钱家,完了!
钱家这些年虽然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在民间的口碑却并不怎么好,同僚间褒贬不一,一致认同的是人家关系硬,同行间的评价那是奸商代名词,民众间的评价是土貉的象征,更有深受其害者的眼中那就是恶霸一族的先锋成员。
所以大部分人,看着往日门庭若市,不可一世的钱府,围满了禁卫军,不时就被带出考上镣铐的人时,心中还是有种善恶到头终有报的欣慰感萌生。
同时也有想得到深,看得远的人,联想到昨日的落霞山,天降异象,必有大事,他们希望能都是好事,而非有祸事。
而云寒玉原计划中,今日一早的公主出行,也因为查抄钱家的事情所耽误。
崇文帝认为既然是天降祥瑞,自然要找个适合的日子与时机完成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其效果。
接到皇帝老爹指示的云寒玉,在庄子曦的催促下,乖乖的回房睡觉。
崇文帝这一回,很难得的没有催促庄子曦回宫,在看着云寒玉入睡后,他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因着昨晚忙碌到大半夜,这会儿公主殿下正沉浸在高质量的睡眠中。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听在了刑部衙门的后门处,从马车中走下来两个身披黑色头蓬的两道身影。
后门的角门从里边被打开,一名衙役探出了半截身子,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下四周,对着两个人小声说:“请跟我来。”
两道黑衣身影,跟着这名衙役,进入大牢,一路向里,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的阻碍,看样子是被打点过。
衙役打开最里边的一座牢房大门,里边是一间一间单独隔开的下牢房,钱府的一众男丁全都关押在这里。
衙役小声说:“侯爷,小的在外边看着,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里边依旧上着铁链的铁栅栏门,回头问:“这怎么不打开?”
衙役忙小声回道:“侯爷,带您进来这里已经是小的的极限了,这几间的钥匙权限小的是在接触不到,你还是有话快说吧,小的必须在一刻钟内送您出去,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说完这名衙役,走出了牢房的大门,将门掩上。
“侯爷何须还大费周章地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
正对着的这间牢房内,钱尚书苍老且带着怨愤的声音响起。
两个男子摘下兜帽,正是镇北侯吴德父子。
“表舅!你要救我们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身后的牢房中钱贞帅扒着门栏急道。
吴德父子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理会钱贞帅,虽然他有被陷害的成分在里边,但若不是他那顽劣本性,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舅公,事出突然,我们也不想会出现如此结果,我们来此也是想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吴恒开口说道。
明知道这只是无济于事地安慰之语,但是他们也是真心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并且有些事情他们也需要问清楚。
“转圜?”
钱尚书冷哼一声,道:“从你们瞒着老夫在那两盆君子兰中放毒开始,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老夫自问,从无对不起你吴家之处,缘何如此害我?”
“舅舅!这是意外,我们怎么可能如此做?
这对我们又有何好处?”
吴德辩解道。
“庄园一事,老夫姑且不算,百花听语之事为何没有提前告知老夫?
花娘听命与谁你们当老夫不知道吗?
没有他吴忠的命令,她为何要扯上小帅,扯上钱家?”
钱尚书怒问。
“舅公难道就不怀疑小帅他缘何认识花娘?
就不怀疑你那处庄园为何突然出现蛊虫躁动反噬?
就不怀疑花娘身份吗?”
吴恒也是急着反问,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内讧。
钱尚书闻言微怔,事发突然,他心中只恨吴家人心狠,还真没有想到这般。
“舅公难道不知道,蛊虫出现异常的当晚安阳的暗卫曾出现在那里,今日金殿上的那两具人傀尸体根本不是咱们的。”
吴恒接着说道:“当初小帅就是宫芷辉兄妹俩手里买来的百花听语,小帅是通过他们认识的花娘而不是我们啊!”
钱尚书瞳孔也是一缩,这些他真的不知道,尤其是花娘,他知道那是丞相那边的人,顺理成章的认为她只是小帅的一个红粉知己罢了。
略微冷静的大脑,在听了吴恒的话后,联想起之前钱贞帅为了宫芷瑶惹上三公主,之后又被安阳下蛊中毒一事。
他曾找那名蛊师为钱贞帅看过,体内确实被下了蛊虫,只是那蛊师专职养蛊,并不太通种蛊一道,无法清除。
他本还打算联系到广寒宫的少宫主后,请她出手,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事您为何早不告知我们?”
吴恒蹙眉问道,若他们早知道或许早就能防着她,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只是猜测,她毕竟与咱们也算自己人,没有证据,我怎能随便乱说诬陷!就算我当时说了你们会信吗?”
钱尚书叹道,谨慎绸缪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终被算计进去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