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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心微微颤栗,还嘴硬:“噫~肉麻死了。”
又问:“还有下次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公开几次跟你的恋情?吵一次宣一次?”
少年口出狂言:“下次是我们的结婚证。”
岑矜揉了揉一直鼓那的,略僵的苹果肌:“你到年纪了?”
“不管,”他开始耍无赖,又同自己置气,不爽咕哝:“我为什么才十九。”
岑矜安抚:“没事,过几天就二十了。”
李雾望了眼无星也无月的沉黑天幕,苦恼地呵出一团白气:“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又开始了是吗,”岑矜轻捶一下脑门:“你怎么什么都没有,你有我。”
“哦,对。”他可真是全世界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人,李雾又笑,情绪大起大落,中枢神经失灵。
岑矜估摸着他一时半会是平歇不下来了:“你先回宿舍,不冷吗?”
“不冷,你信不信,我现在满身汗。”
“……”这也值得问句信不信,岑矜基本确认,此刻他的大脑已趋近癫狂,她决定转移话题:“李雾,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写那样的文案吗?”
李雾略略沉吟,回:“因为我的名字?还是说是给我的礼物?”
岑矜笑了下:“你还记得你在云丰村因为想上学给我打电话的事吗,我问你是谁,你说李雾,你声音又很好听,我当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那个‘礼物’,以为是春畅
给我网上定了个虚拟男友,准备用来安抚我闹离婚时伤痕累累的心。”
岑矜用指端圈着微蜷的发尾,身心轻柔:“结果你真的成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成了我真正的男朋友。”
李雾有些感叹:“老天对我真好,让我认识你。”
岑矜回:“是老天对我真好。”
“不,是我。”
她凶了点:“我说是我就是我。”
“嗯,不跟你争。”反正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他这么乖,又让她心软烂如泥:“完蛋了,我现在也好想抱你了。”
李雾说:“我回家。”
“不可以,都几点了。”
“我到校门了。”
岑矜声音陡然降温,企图阻止:“刚觉得你听话你就跟我对着干。”
“真听话也当不了你男朋友了,只能当你弟。”他偏往枪口上撞。因为他知道,里面不会装有实弹,而是花枝,是彩纸,是糖豆。
本来只是迫不及待出宿舍打电话想问个清楚,不料双腿就此不受控制,直接把自己送回了她面前,恨只能坐出租而不能乘火箭。
就好像,走向她是他的本能,是他命中注定的磁场。
两人在玄关处,有如两块异极磁铁吸抱在一起时,岑矜贴着他胸口,一边浓情蜜意,一边嘟嘟囔囔:“早知道你这么熊这么忤逆,我就下周末再发朋友圈了。”
“就今天,今天最好,”李雾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动都不想动:“过几天就没这劲了。”
“你又知道?”岑矜嗤出一声。
他扳起她下巴,眼光如落雨的春夜,有浓湿的缱绻:“有没有人因为我说你不好?”
他最在意也担心这个。
他迷恋的眼睛总让她确信自己被深爱着。岑矜摇了下头:“没有。”
又狡黠眨眼一笑,看起来少女气十足:“我关机了。”
李雾怔了怔,蹙眉正声,小屁孩装大人:“你怎么也这么不听话?”
岑矜故意想了会,作豁然开朗状:“真听话也当不了你女朋友了,只能当你姐。”
李雾漾开笑容,也从裤兜里取出手机,都未解锁屏幕,也将它关机,丢去了沙发上。
两两相望,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不谋而合,达成共识;他们是彼此的军师,也是帮凶;他们情投意合,亦狼狈为奸。
他们是如此确定,他们相爱着,真真正正地相爱着。
李雾将岑矜高高抱起,连转好几圈,以此发泄自己的兴奋与满足。
在这种一如爱情的失重眩晕里,她也搭住他双颊,倾头与他深吻。
管他的呢,去他的吧,谁都别想打扰他们了,这个夜晚,他们只属于自己,属于彼此,两个人,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