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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灰机起灰,大灰机降落,沈阳,我来了。出了机场便看到老殷在和一彪形大汉身边对我招手,拉着行李走了过去。大汉热情的接过行李,对我说:“老哥呀,咱一直在群里聊也没见过面,这回高低给你整好。”
“这是大老王”我问到。
“对啊是我啊老哥大老王、王善承!”大汉说到,寒暄过后我提议既然了沈阳那就一定得先去给群里另一个好友捧场,随即我扭头对大老王说:“大老王,你晚上安排我们洪泽园行不?”
“老哥去给老冯捧场啊?没问题啊,今天好像正好是老冯的攒底。”说罢拿出手机订位子买票。
“那我群里跟他说让他晚上接咱。”老殷说这就要发微信。
“咱先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我拦住老殷。
大老王开车先带我们去酒店办了入住放下行李,然后找了一家正经的东北小酒馆点了一桌子开造。别说这一路我还真饿了,垫的差不多我问老殷这次的客户是个什么情况,老殷说他也不清楚让大老王详细说。我纳闷起来,不是撞客儿么?这事儿对大老王老来说不叫事儿啊,咋这么兴师动众?大老王喝了口啤酒开始给我们介绍情况。
客户是一五哥,车间工人着眼看还有两年退休熬出头了,结果某天下了夜班回家睡了就不醒,身体各项指标一切都正常。就这么得睡了一周,然后突然就醒了。醒了之后性情大变,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老头儿素食主义一口肉都不吃,这醒了之后顿顿一只鸡饭量贼大,还贪酒,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家里人还不能劝,谁劝就打谁,也机缘巧合正好这户人家有人跟老王是亲戚,就找了老王来看看。老王的手段那没的说,一番折腾老头就跟做了一场大梦一样好了。如果故事就到这儿,那也没我和老殷此此出行。就在这事儿结束一周后,老头儿又犯病了,而且这次更厉害天天一丝不挂地在屋里折腾,也不会说话了,嘴里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并且不是扒门框就是拆东西,整个把家里折腾了个乱七八糟。这又来找大老王,以为还和上次一样。可老王再去的时候按常规流程处理却发现这次和撞客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表现又跟撞客儿一摸一样。所以大老王找到老殷,老殷就想拉上我和半仙儿。可惜半仙儿值班走不开,只能我和老殷俩人来试试看。家属说了只要能让老头恢复正常,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听完大老王的叙述我问:“会不会是失魂症?”
“老哥啊,这老头我看过了不是失魂症。幽精、爽灵、胎光都在,但是明显不协调。我却又说不出来哪不协调。”大老王说道。
“那是不是老头之前去了啥秽气、煞气、怨气比较重的地方导致人魂被惑?”我又提出猜测。
“据家里人说也没有啊,老头儿就是三班儿倒,形成三点一线。而且我也看了,很干净没有被惑的迹象。”老王回答
“那就奇怪了,光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明天我们见一见客户也许我观炁能发现点什么。”我说到。
“来老哥走一个,工作的事儿明再说。咱整差不多了一会找老冯去。第一天来咱得先乐呵乐呵。”大老王举起酒杯,我和老殷也端起辈一饮而尽。
“咋样?吃好没?要吃好了咱走?”大老王问我俩。我俩吃的肚子都圆了,起身往外走,结账的时候免不了一阵折腾,大老王豪爽仗义死活没让我俩掏钱。我们仨打车直奔洪泽园。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虽然我平时也很喜欢听相声自己也玩过票儿,但是正式场合靠手艺吃饭那还真不是谁都能行的。可就是有那么一些听了几段本子就觉得自己也是艺术家了的老观众觉得自己是专家了。
今儿就这么巧,让我们碰上了。本来大老王带着我和老殷兴致勃勃的来到洪泽园买了票进场要了壶茶,点了瓜子儿、点心听相声。中间不知道哪来这么几位,看着像猫尿灌多了,一会打电话一会接下茬儿很烦人。大老王刚想发作,我一把按住,示意他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我们继续压着火儿听,倒二鞠躬下台,该老冯出场了。老冯自幼坐科学相声和戏曲没少吃苦,同时也是个佛教修行居士。偶然的机会我们在某自媒体平台相识,一见如故。老冯上场门出来,我们给老冯上了花篮儿,大老王起个哄还给老冯抛了个媚眼儿,给老冯恶心够呛。
台上刚说没几句,猫尿灌多了的那几位又开始闹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甚至往台上扔东西。老冯的脸都气白了,作为艺人也不好发作只是委婉的劝阻和提醒。大老王这时候是坐不住了,东北爷们儿的性子上来了。拎起茶壶,直接就给丫开了瓢儿,然后薅着脖领子就往外拎,到门口经理很仗义,直接示意从侧门去后巷。大老王这一动手,我跟老殷也别闲着了,眼神示意老冯你说你的这事儿你别管。我跟老殷一人搂这一孙贼的脖子给拽出去。我扭动下脖子:“你们仨是赶紧滚蛋还是要跟我们哥仨玩玩?”仨闹事儿的崽子里带头的那个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仨也不说话,大老王上来顶着他脑门:“你瞅啥?”带头的也不含糊“咋滴?!”我一看,得!干仗的必要条件满足了。大老王惯着这个?直接一用力脑门子直接磕对方鼻子上,紧接着轮拳就是一电炮。
大老王都动手了那就干吧!我跟老殷也加入战团,不过说实话,这仨孙贼确实有点孬,我仨汗都没出就歇菜了。然后我们把经理叫来,经理一个劲儿的感谢,示意我们回去继续听相声,剩下的他来处理。不仅给我们免单还送了俩果盘和一堆点心,我们也没推辞。一直到散场,老冯收拾完出来一个劲儿的问我们仨有没有事。确定我们仨没事儿之后,老冯硬拉着非得安排我们宵夜。
啤酒、凉菜、小烧烤这么一摆,开整。几杯酒下肚老冯为我们仨咋凑一起了,我们把此行的目的说一遍。什么巧了,我们要去的那家儿正好跟老冯一个小区,而且这事儿老冯也知道。老冯跟我们说他个人觉得老头儿没准是“撞客儿”了。
“撞客儿”一般是指是撞见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或祸祟邪气、秽毒邪气等而突发昏迷、神志不清、言语错乱、悲喜无常、狂言惊恐、乍寒乍热或以不正常的语气说话等神志异常之情志病。也有传说某些“异常”的动物也会让人“撞”上,引发一些不正常的行为。
可是,根据老王对这家人的询问,说老头儿生活规律也不乱跑,“撞客儿”的几率也不大。可是老冯告诉我们,老头儿家里人可能没对我们说实话。因为老冯跟他家一个小区所以总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冯说有一次晚上散场回家撞见老头儿欺负小区里的流浪猫。老冯上前制止,老头儿却耍起无赖,还是老冯说要报警老头儿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就这么一看,这老头儿也不是啥好鸟。看看表,时间还不晚,我们决定撸完串儿一起去他们小区看看,一是,观察下环境也好心里有数;二呢,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获。
酒足饭饱之后,叫了个车直奔老冯他们小区。小区门口下车四周打量一番,然后老冯领着我们往小区里走,突然间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刚停下脚步想扭头,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