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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去的不迟不早，在生物院里晃了一圈后，大厅里刚好到了一半人左右。
所谓“新星”，并不是指年纪小的研究者，而是在从事这个行业时间短却能脱颖而出的人。
头发斑白的老者，上班族打扮的中年人，和望月差不多大的杀马特，若不是知道这是哪里，望月几乎以为是什么大型交友活动现场。
“来挺早啊。”程闻骁便装混迹在人群里，没有一丝违和感。
望月浅笑，轻声问：“安保工作你也包？”
“这里要是有个炸弹什么的，我们失去的可是华国的未来。”程闻骁难得正经地回答，眉眼里都是对职业的敬畏和热爱。
“更何况……”你也在这里。
“什么？”程闻骁的声音突然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望月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我说祝你获得第一。”程闻骁虽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但情报掌握的并不少。
望月这个名字已经被那些老学者提过好多次了，尽管她并不是这些人里排名最高的，但从她进入这个领域开始，她所发现并追寻的东西就像星星一样，独特得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谢谢。”望月抿唇。
“欢迎各位。”冷冽的声音打断了现场所有的交谈声。
台上的光线并不特别，却显得姜虞尤为耀眼。
头发好像长了些。
望月歪歪脑袋，并没有听他公式化的开场白。
稿子八成也是别人写的，尽管姜虞读的很流畅，但整个风格和他大相径庭。
这是在公布名人堂之前的一次相互了解，尽管在场的大多数人只能在台下远远地看着，但当他们看见华国的未来冉冉升起时，心里的激动少不了半分。
这是属于科研者的信念感。
“月月，快跑。”67的声音打断了望月的思绪。
还没来得及反应，警报声便充斥着望月的耳朵。
“怕什么来什么。”程闻骁一边盯着望月的动向，一边疏散人群。
因为要务在身，他现在不能不顾一切地带着那个女孩飞奔离开，只能尽可能地，确保她在自己的实现范围内安全撤离。
耳机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程闻骁不满地询问：“宋河，不是说彻底排查过了吗，怎么还是出了乱子。”
“是……”宋河的声音有点犹豫，“恐怕是之前酒吧围剿之后，他们背后的人出手了。”
“我们的几个怀疑人选目前都在华国，如果不能再名人堂名单公布之前解决，恐怕……”
“啧。”程闻骁按下内心的烦躁，那种异样的不安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甚至在看见望月的时候彻底爆发。
到底是，因为什么？
望月一直跟在队伍的末尾，小心翼翼地询问67：“怎么有人胆子这么大，到这里闹事？”
“一个混迹在志愿者的人身上绑了炸弹。”67迅速导入每个摄像头的监控，确保望月的逃跑路线没有问题。
“望月。”
“姜虞？”望月突然感觉脖间被发丝划过，微微发痒的感觉让她步伐一滞。
姜虞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趁着周围人逐渐稀少时改变了方向。
“这不正常。”姜虞的眸子有几分暗淡，让望月都感到几分压抑。
“这跟十八年前的事件，如出一辙。”
“十八年前？”
“嗯，也是从名人堂前的爆炸事件开始，接着是纵火，各种刻意的车祸和一些没有被报道的事件。”姜虞语速很快，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了望月耳中。
“警方很快控制住了情况，但那些人并没有全部落网。”
“望月，华国现在不安全。”
“所以你想把我送走？”
望月听见了67说姜虞给她买了张机票，但是只有一张。
“那你呢，为什么要留在华国？”望月没有松开姜虞的手，只是停在原地看着他。
透过那对翡翠，似乎想看见什么他从未提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