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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
他仍旧爱她。
从生命的初始到生命的终结，至死不渝，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那都是他爱她的方式。
“那就让我用生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即便你恨我！”
他手中的短刀猛地扎进了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鲨鱼的腹部。
横切出一刀。
猛地一掏。
无数腥臭的血肉喷涌而出，沾满了他全身。
周围的鲨鱼更加躁动，再也没有余力去关注朝着海面逃跑的两人。
它们有的撕扯着自己的同伴。
而有的仍旧虎视眈眈盯着已经是回光返照的萧楚卿。
四条鲨鱼盘桓在萧楚卿的身边。
萧楚卿拼尽全力，重伤了其中一头。
肩膀却被死死咬住。
锋利的锯齿扎进身体之中，萧楚卿口中喷出更多的鲜血。
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暖暖的背影。
她仍旧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呵。
秦暖暖，你好狠啊。
可是，我还是爱你。
死亡的最后，萧楚卿的眼睛仍旧死死盯着海面的方向。
那里有他的光。
他抬手，想要去触摸。
手却被一条鲨鱼咬住，猛然扯下，疯狂吞入腹中。
而远处的秦暖暖和邵九霄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那些饿急了的鲨鱼被血腥味道吸引过来，吃了一个人之后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就离开。
他们必须快，在鲨鱼彻底吞噬萧楚卿和其他两头鲨鱼之前离开海面。
否则……
萧楚卿死前最后的动作，邵九霄看见了，但是秦暖暖没有看见。
他回头深深忘了萧楚卿最后一眼。
带着秦暖暖上浮的更加厉害。
但是，秦暖暖的木仓伤太过严重，在海水里泡得太久，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邵九霄立刻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
“暖暖，还有最后一点，最后一点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秦暖暖的泪水流淌在海水之中。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焦距，抬手想要挣脱邵九霄。
“邵九霄我不行了，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否则，我们一个也活不下去。”
邵九霄咬了咬牙，把秦暖暖紧紧扣在自己怀中。
“秦暖暖，闭嘴！你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你的人间只能是无间地狱！”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鲨鱼再次锁定了目标。
这一次是秦暖暖和邵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