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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脏病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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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我想起昨天在楼下路口碰见的一个人。

“姚一月有没有来找过你?”我试探地问。

尉迟似乎还沉浸在对那个赵玑燮的恐惧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谁?你说谁?”

“姚一月。”

他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

“哦,看来我搞错了,以为她是你朋友。”我解释说。

尉迟心不在此,甚至连这个姚一月是谁都没再追问。

“庆安,如果有天我失踪了,那肯定是赵玑燮干的。”尉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我安慰他说:“你想多了。”

“但愿!”尉迟叹了口气。

“这个赵玑燮跟建文如此相像,你有没有跟建文提起过。”我问。

尉迟摇摇头:“从来没有。一开始赵玑燮是说过,有机会要跟建文认识认识。可后来又变了卦,说还是不见的好。甚至,还让我保证不向其他任何人提及他,或是他的事。”

这倒有点不同寻常。

尉迟显然很好地履行了诺言。他与赵玑燮相识三年,作为他最要好的朋友,我和建文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个人。

不知是烦躁还是门窗紧闭的缘故,我总觉得房间里有些闷。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玻璃,一阵微风拂面而来,令人顿时轻松不少。

“你觉得凌晨到你房间来的人,目的是什么?”我问。

“不清楚。”尉迟说。

“他倒有恃无恐。进来不仅弄乱了你的书,还堂而皇之的用你的电脑。”我调侃道。

“你说的不对。来人很谨慎。我原本在书上放了一根头发,他依旧原样给我放了上去。”尉迟说。

我有些奇怪:“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翻过你的书,还把书的次序给弄乱了?”

“那堆书里有两本一模一样的书,我在其中一本书的里面作过标记,原本有标记的在下。他可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把有标记的错放在上了。”尉迟说,“还有笔记本电脑,他使用后删除了所有的痕迹。我是用另外的工具才检测到电脑被人登录过。”

我看了看桌上那台笔记本。果然,在usb接口上插着一个u盘样的东西。

尉迟心思如此缜密,看来他一直在防备有人进来。这间简陋得可以说是空无一物的房间,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区里结伴出去踏春的人络绎不绝。不远的公交车站挤满了人,一辆公交车驶来,人“呼啦啦”挤了上去。车身明显往下一沉后,继而又怒吼着蹒跚而去。

窗户右边的一个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我扭头一看,是邱大爷家,租住在他家的一对恋人穿着情侣装正要出门,老头子在跟他们打招呼。

目送小情侣出了院门后,老头子拿了把扫帚在院子里搞起了卫生。也许是地上沾了口香糖还是什么,老头子慢慢地蹲下身子用手去抠。不一会,又坐着了地上。

看看情形,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老头子扔掉扫帚,双手紧捂胸口,脸部的肌肉扭成了一团。

老头子心脏病发作了!

我猛地朝门外跑去。尉迟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匆匆起身在后面连问怎么了。我顾不得回答,径直下了楼梯,同时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我冲进院子,跪在老头子身边。他已经蜷缩成一团,嘴唇乌紫乌紫的。一只老年手机从口袋里掉落在地上,后盖和电池摔了出来。

老头子的衬衣领口扣得很紧,让他呼吸都显得困难。我想办法把扣子解开,却怎么也解不了。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双手一使劲,扣子被我从领口绷得飞了出去。

之后,我又把老头子身子平放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他胸骨上,有节奏地按压起来。

这时,尉迟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心脏病发作。”我一边为老头子做心肺复苏,一边说。

“那得赶紧叫救护车来啊。”尉迟说。

“已经打过电话了。”我说。希望老头子不会有事,不然又是一条人命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了。

很快,救护车呼啸着开到院门口。救护人员用担架把老头子抬上车。

“哪位是家属,要去一个才行。”其中一个医生看看我和尉迟,说道。

“我去吧。”我对尉迟说,随即上了车,想了想,又下车把地上的手机和电池捡起来揣进兜里。

车子直接从高架进城。一路上,前面的车子纷纷往两边避让。救护车很快到了滨医一院,心血管医生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担架一下来,就被送进了治疗室。

我急忙去收费处为老头子垫付了住院费,拿好单据,回到治疗室外面坐等。老头子临时发病,他子女肯定还不知情,无论如何得通知他们才行。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部老年手机,装好电池开机。

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昨天晚上七点多。

“爸!”拨通后我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邱葵吗?”我问。

电话那头女人明显顿了顿,随即警惕地问道:“你哪位?我爸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把老头子心脏病发和我恰巧碰见的情况说了遍。

“我二十分钟后到。”女人的声音虽急却并慌乱,她问清楚医院和楼层后说道。

我刚挂断电话,治疗室里的门开了。一位中年医师向我走过来。

“你是病人家属么?”他问。

“家属马上过来,我是他的一个朋友。”我解释说。

“病人情况很严重,冠状动脉多处狭窄,需要马上手术。”医生看了看表,“你最好再催催家属,让他尽快赶过来。”

我又给邱葵打了个电话,将需要手术的事情告诉了她。

“已经在路上了。”电话里邱葵说,她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严重,“我爸身体平时挺好的呀,怎么……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

平常身体好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人体各个系统的器官被骨骼和皮肤组织完好的保护着,肉眼根本无法判断这些器官是否在正常运转。从逻辑上来说,所有脏器没有器质性病变、功能运转正常,可以推断出人的身体一定很健康。可反之,由人的身体健康,却并不能推出所有的脏器都完好无损。

十五分钟后,从电梯里出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她风风火火的跑到治疗室门口,看看就我一个人。

“是您把我爸送到医院的?”她问。也许是走得急,她波浪卷的头发略显凌乱,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好闻的香水味。

我点点头,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周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