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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医院传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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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二天一早,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书桌脚下找到姚依悦那张名片,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你好。”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那副公事公办的腔调,我不禁有些后悔打了这个电话。

“你好姚警官,我是周庆安。”我说。

姚依悦在电话里“哦”了一声,似乎颇感意外,接着又说道:“你有什么事?”

“嗯……那个……”我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问道,“不知你们最近有没有尉迟海的消息……”

“没有。”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姚依悦便冷冰冰地截断话头说道,“你这边呢?”

“也没有。”我说。

挂断电话,我很是懊恼自己打了这个电话。以后千万离这个善变的女人远一点,我想。

中午休息的时候,老孙突然跑到水排墩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把他请到办公室,泡了杯茶递给他。

“我在附近有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老孙四周打量了下,又问道,“最近怎么样?”

“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我说,“不过水排墩针灸科的牌子是渐渐打响了,月接诊量已经突破两千。”

这个接诊量跟大医院的动辄上万当然不能比,可是相较之前的九百一千,已经是翻了一番。

“嗨,谁问你水排墩的情况了。”老孙为我错会了他的意思很是遗憾,“我是说高院长那边,你有没有联系联系?”

我不禁一愣,高院长那边有什么好联系的。

“没有。”我说。“你到这来,就问这句话?”

“你这个人啊!”老孙没接我的茬,自顾自说道,“你要是想再回来,我觉得还是应该往高院长那多跑跑。”

“有这个必要么?”我说,“下派总得有个期限吧。”

“老周我可告诉你,现在这形势可比你想象的要严峻得多。”老孙说,“院里可都在传,说领导很有意向让你留在水排墩,到时编制给你这么一划,你可就跟滨州第九人民医院彻底没关系了。”

“不至于吧,凭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我在这干得不错,就由技术支援变成技术留任了?”我有些不服气。

“你干得不错是有目共睹的。”老孙呷了口茶,不知是嫌茶叶差还是怎么的,又把杯子放了下来,“我听说,市卫生局关于你的表扬信就收到不少,可这跟留不留在当地没什么必然联系,主要还是看领导的。”

老孙话锋一转,又说道:“当然,也有极个别的小道消息,说因为你工作出色,很可能下派结束后会回院办当主任。但不管是从年龄还是院里中层干部结构来看,这种说法都不靠谱,对于前一种传言,你还是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临走的时候,老孙很是郑重地说道:“我建议,你有机会还是得经常跟高院长联系联系。他平时对你印象不错,如果他肯帮你说话,你回来应该没问题。”

老孙前脚进后脚出,总共呆了不到半小时。难道真如他所说,是到这附近办事顺便来看看我,还是特地跑来跟我说这番话。

不管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番盛情确实可感。

之前栾副局长和高院长找我谈话征求意见时,明确说的是下派,为期一年。虽然关于一年之后如何安排,说的是语焉不详,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的编制给划过来吧。当事人不同意,难道他们会硬来?我不相信。

万一他们强来怎么办,一纸通知把编制从滨州第九人民医院划到水排墩,你能奈他何?另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我有些犯难,难道说真要去高院长那边走动走动?送礼这种事不是没干过,可是第一次送礼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我发誓打死也不再去干这种事。

万一真的把编制划过来怎么办,我不由得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

这倒真是个问题。

晚上滨州电视台的《直击滨州》节目播出了一条新闻,运河博物馆自“顺风快利”船票失窃,经过一周的闭门谢客后,重新开馆迎接游客。报道说,在闭馆的这一周,博物馆对馆内的安保技术和措施进行了升级,将能有效地防范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尉迟自打从阁楼离开后,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曾有他的半点音讯。手机一直提示关机。问淑珍,她除了长叹之外,也不清楚尉迟身在何处。就连他现在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他和赵玑燮的关系一直是个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的谜。我后悔当初忘记问他为什么要在化验单上写赵玑燮的名字,是在暗示什么,还是信手拈来,并无别意。“顺风快利”船票从运河博物馆被窃,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五槐堂”赵家的秘密被再次解封,除了我,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知晓这个千年前颇为悲壮的故事。赵玑燮清楚吗。他曾向建文提过的“tfas”的组织又是什么情况。

到目前为止,与赵玑燮有关的始终只是那一张照片。照片里他与尉迟并肩站在一起,眼神里透出股狡黠的味道。除此之外,我不曾听过或是见过这人的任何信息。

真是个神秘得令人一想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人。

宫斯阳的家在水排墩西侧,靠近运河边的一个小区,是整个水排墩难得的幽静所在。

我很奇怪为什么老爷子会一直守着这个地方,凭他的名气和经济实力,就是在浦湖边买一套房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何苦选择在周围环境和生活配套与其他地方相比,都略逊一筹的水排墩安度晚年。

在他那间比人家客厅还大的书房落坐后,我几次都想问他这个问题,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宫老爷子很是客气,上次送锦旗时就约我有空来他家做客后。之后又三番五次的打了好几个电话,上星期更是亲自到水排墩针灸科,再次邀请。诚意之坚,令人不好意思拒绝。

今天下午正好轮我调休,于是昨晚跟老爷子通了电话约好登门造访的时间。

老爷子喜欢穿唐装,不管是去医院就诊还是与朋友会面,总是示唐装示人。今天他身穿真丝白绸套装。阳光下,绸缎上反射出的柔和光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白须银髯,衣袂飘飘,如果再手拿拂尘,宫老爷子简直就是个成仙得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