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小说网

第64章 讯问孙凡【1 / 1】

大痞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一更)

请神秘网友“书友1330059677”新浪微博私信告知网名,如果可以,书中还有一神秘主角将以你的网名命名。洛枫峦角色已定、云翁接下来会登场,没有事先通知,冒昧了。其他书友如有意,请关注新浪微博“大痞叔”并私信我_

-----------

这个认识我的人会是谁呢?

尉迟海?

显然不可能,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要说现在已是病入膏肓,就是在正常的时候,他也做不了登堂入室行窃这种事情。

那会是谁?

车子驶下吴山匝道,直接左拐进入滨湖大道。与高架上相比,地面道路空得多。

我的朋友圈很简单,基本上以卫生系统的从业人员为主,要么是医生,要么是护士。我在心里将自己认识的这些人一个个梳理过去,找不出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来。

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一向口风甚紧的姚依悦,为什么今天一改常态,跟我说了这么多。原以为她是挂怀我在讯问室呆了十多个小时,所以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些缓和关系。可现在一想,完全不是这么简单。

医用橡胶手套!

船票被盗,却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手里!

难不成,姚依悦怀疑我就是那个神秘的入室行窃者。

我是医生,拿到橡胶手套是轻而易举的事,用不着特地去买,来源合理,隐蔽性小。如果是我偷了船票的话,为了掩人耳目,完全可以将船票通过快递的方式寄给自己。这样,即便船票被警察发现,也可以自圆其说。

至于邱葵家保险箱里东西的被盗,可以是我自导自演。那两块橡胶残片,也是我故弄玄虚,目的是想给警方造成的一点小小困扰。

这样一来,所有不合理的情况都能说得通。

怪不得我刚才说不合常理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正要质问姚依悦是否有此意,不料她先开口说话了。

“几个月前,你是不是跟孙凡去过运河博物馆?”

孙凡是老孙的名字。我呆了一呆,不知她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

“不错,是去过。”

我下派到水排墩不久,老孙怕我情绪上一时转不过弯来,特地约我去运河边的“清风阁”茶馆喝茶。那天在茶馆吃完中饭,我们顺便去旁边的运河博物馆转了转。看到船票,老孙还打趣地说,这是文物,肯定值不少钱。

我和老孙去运河博物馆时,船票还好好的在展柜里,被盗还是后来的事。两件事间隔至少大半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不觉骂自己笨。运河博物馆里到处都是监控,只要肯花时间,调出监控视频安排人手日夜查看,自然就掌握了哪些人进出过运河博物馆。

看来,姚依悦确实怀疑我就是那个神秘的窃贼。

“如果是孙凡偷走了运河博物馆的船票,这样解释起来是不是就合理了?”姚依悦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说。

我又是一怔,姚依悦在怀疑老孙?这未免太过荒唐吧!

我摇摇头,语气极为确定地说:“不会,他不会干这种事。”

姚依悦轻轻“哦”了一声,说道:“你这么想肯定有你的理由,说来听听。”

“他根本没有去偷船票的动机……”

蓦地,我突然想到这八张“顺风快利”船票和那本古版《浦林旧事》,是“五槐堂”赵家的东西。几十年前,正是老孙父亲冒雪将书和船票,送给赵玑燮的爷爷。后来,赵玑燮爷爷又将书和船票分送给了两位好友。尉迟陪生意上的朋友在一个禅院禅修时,见到了这本《浦林旧事》,几经曲折,最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书。而八张“顺风快利”船票,却不知何故,出现在了运河博物馆里。

对于父亲冒雪送东西的事,老孙是知道的。上次在吴山喝茶,我问起那把透身润泽、圆把方嘴的紫砂壶时,他就曾提起这事。

谁也不清楚,老孙父亲有没有打开油纸包,看过里面的东西。

我和老孙在运河博物馆的那天,他会不会当场就认出展柜里陈列的船票,正是当年父亲冒雪送给赵家的那几张。

这样一来,还真不能说老孙没有盗窃船票的动机。

往深里一想,又觉不对。就算确实是老孙偷了船票,那他又为什么要寄给我呢?

根据姚依悦的判断,盗窃运河博物馆船票和偷走邱葵家保险箱东西的,是同一人所为。

问题在于,除了我和邱葵,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把书和船票放在了她家。而且,老孙也根本不知道我认识邱葵这个人。

见我缩口不言,姚依悦有些奇怪。“怎么不说了?”她问。

我想了想,接着说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有动机,得手后又出于某种考虑,把船票寄给我。可他并不知道我把书和船票放在邱葵家。更为关键地是,老孙根本就不知道我认识邱葵这个人,又怎么会跑到她家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拿走呢?”

姚依悦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分析得确实有道理。我刚才的说法也仅仅是一种推测,至于事情究竟怎么回事,等孙凡的笔录出来,就清楚了。”

我大惊失色,急忙问道:“老孙也被你们带走了?”

姚依悦点点头说:“我们的人四点钟去的滨州第九人民医院。为了减小影响,我让他们穿便服,等下班后再带走孙凡。”

她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接着说道:“估计这会,人已经到支队了。”

“可就像我刚才分析的那样,既然运河博物馆和邱葵家的失窃是同一个人所为,而老孙根本不知道东西就放在邱葵家,可见这事与他无关啊。”我有些着急地说。

姚依悦笑了笑,柔声道:“我们只是例行讯问,又不会确认他就是那个神秘窃贼,你这么着急干嘛。”

她停了停了,接着说:“再说,你也接受过讯问,应该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缄默无语,心里却暗想,这事对你们讯问的人来说当然没什么,可呆在讯问室里面有多受煎熬,我可是领教过。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老孙去过运河博物馆的。”过了好一会,我问道。

姚依悦嫣然一笑,说道:“笨办法,看监控视频。”

“时长大半年的监控,你们一帧一帧地看?”我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对,好在运河博物馆的制度比较完善,监控视频保管时限为一年,这给我们的侦查提供了范围保障。”姚依悦说,“只不过,视频数据太过庞大,我们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人手不够,只能靠仅有的三个人没日没夜的看。”

那可不。

正常情况下,运河博物馆是每天开馆八小时,一周闭馆一天。以此计算,半年的监控时长,保守估计也得一千多个小时。如果三个人同时看,每天看十二个小时,起码也得看一个多月。

这还只是一个监控探头的量。

只是,像这样的大海捞针,真的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