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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暗处嫌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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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因为出来得早,天寒地冻还正是好睡的时候,路上空空荡荡。除了有几个红灯,车子几乎没什么停过,很快就上了高架。

“你刚才问有没有在船票上画过,是什么意思?”

姚依悦右打方向盘,脚下轻踩油门,超过前面一辆面包车。“因为我们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她说。

“什么标记?”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在运河博物馆和邱葵家,都曾发现有橡胶残片么?”

我点点头。

两块橡胶残片上都被利刃划出一道大大的叉。经刑警支队技术人员鉴定,两块橡胶残片成分相同,可确定同属一个批次。

“船票上同样也有一道大大的叉。”姚依悦说,“只不过从遗留的痕迹来看,这道叉应该是嫌犯戴上橡胶手套后,用手指在船票上划过形成的。”

我被弄得有些糊涂了,这个嫌犯究竟想做什么?

是作案得手后意气风发,必须得留下什么东西才感痛快?于是将橡胶手套割下一块,再用匕首之类的东西在上面划个叉,弃在现场。

还是嫌犯根本就不曾将警方看在眼里,怕警方不知道他来过,特地留下点东西以示“到此一游”?

真会有这样的人么?

不管是何种情况,有个时下流行的字可以概况他的行为,那就是“作”!

都说不作不会死,这个嫌犯对此却是毫不顾及,肆无忌惮的向人宣示他的存在。

难道说,他真的是在向警方挑衅?

“在船票上画个叉,这倒有些意思,你怎么看?”我问。

姚依悦冷哼一声,说道:“这是做给我们看呢。知道船票寄到你这后,会很快到到警方手里,所以才会想到留下他的签名。”

姚依悦将那道叉称作是嫌犯的签名,倒也贴切。故意在案发现场留下用利刃划过叉的橡胶残片,原本就是想向警方表明有自己这号人存在,不是签名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个嫌犯已经把我当成二传手了。从运河博物馆偷出船票后寄到了我家里。将书和船票从邱葵家偷走不久,又寄还回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寄到家里,而是水排墩。

嫌犯显然对我的情况异常熟悉。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工作单位、有些什么朋友,甚至书和船票藏在邱葵家的保险箱里,人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我,对这个嫌犯却是一无所知,不能不让人郁闷。

“他是不是对我特别感兴趣,不然为什么总是想到我呢?”我苦笑道。

车子很快下了高架,右转驶上横跨运河的“安澜桥”,往东一公里后便到水排墩。

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天色阴沉阴沉的,令人感觉有些压抑。

收音机里传来交通广播电台的女主播甜美的声音:“……据市象气台预测,今天后半夜起,我市大部分地区将会出现一次持续性雨雪天气过程……”。

要下雪了,怪不得天气这么冷。已近腊月,也该是下雪的时候了。

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像建文的高个子裹头护手缩脖,急步前行,鼻孔里冒出的白气在风中渐渐淡去。

我想起建文上次提起的那个中医峰会针灸论坛,说是年后召开,算算日子,其实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我下了车,与姚依悦挥手作别,转身上医院二楼。

上午,史浩陪着大妈早早就到了,他称大妈为师母。我正要问二人关系,不想老孙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连忙招呼他就坐。

老孙摆摆手,拉着我到了僻静之处。

“我来看看姑妈,这几天她情况有些不太好。”

老孙上次提过,说有个七十多岁的姑妈就住在水排墩。9月17日那天,也就是运河博物馆船票被盗的同一天,老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脑中风留下了后遗症,现在一直卧床在家。

“怎么了,情况严重不?”我关切地问。

老孙苦笑一声:“这把年纪,稍微有点小病小痛都吃不消,更何况是脑中风。陪护阿姨昨天大半夜的打电话,说好好的突然就不会说话了。我特地请了一天假,大清早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看情况不是很好。”

“那得赶紧上医院啊。”我急道。

“老人死活不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孙长叹一声,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提这些了。上次那船票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寄到你这来了?”

“这事我跟你一样,也是一头雾水。”我苦笑道。

老孙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奇道:“还真是怪事。”

“还有比这更怪的事呢!”

“什么事?”

“在我朋友家被盗的书和船票,又寄还给我了?”

老孙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问道:“什么?书和船票又还给你了?”

我点点头。

老孙倒吸了口气,像是牙疼似的龇牙咧嘴道:“真邪了门!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人家拿你开涮呢?”

“有这么开涮人的吗?”我说,“入室行窃可是刑事案件,抓住要判刑坐牢的。”

“那就是打算陷害你。”老孙接口道,“你想想看,嫌犯把船票从运河博物馆偷走,又寄到你这。警察问你这船票是怎么来的,你说是人家寄给你的,那么请问,是谁寄给你的,为什么要寄给你?”

“你说的这些话没有证据支撑,红口白牙光凭几句话,警察怎么相信你?换作是我,肯定要怀疑你先去运河博物馆偷走船票,然后假模假式的把东西寄给自己。这样万一警察查到了,就能自圆其说啊。”

“可是9月17日船票失窃当晚,我有不在场证据。”

老孙一愣,说道:“什么证据?”

我摆摆手:“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现在警察也不认为我就是那个嫌犯。关键在于那个嫌犯怎么就对我的情况这么熟悉。你帮我分析分析,我把书和船票藏在朋友家,这事够隐秘吧,为什么还是被他知道了。我下派到水排墩,人家也清楚,他把船票寄到水排墩就是证明。”

老孙挠了挠头,面有难色道:“叫我说,很有可能你得罪了谁,人家非要把这事嫁祸在你头上,看着你被抓才解恨。”

忽然,老孙面色一动,凑过来低声道:“这事会不是会我们院里的人干的。现在不是在传你回去就当办公室主任么,也许有人眼红嫉妒,非要搞倒你才开心。”

我摇摇头:“你这个分析跟刚才开涮的说法没什么区别,天底下是有人会用让自己受罪的方式去惩罚别人,可毕竟少。你说这人想嫁祸于我,那他自己冒的风险未免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