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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占卜神算, 用科学角度来看,时信的病情和幻乐说的大致吻合。
她起病急骤,短短数月由中期过度至中晚期。
如果转换化疗方案还是不见好转的话, 那么……恐怕为时不多。
病症表现明显,瞒是瞒不住的, 每次检查医生如实告知病情。
相比许敬珩和时砾难以接受的反应,时信十分平静,不悲不恸, 仿佛早料及如此, 做好最坏的打算。
像是接受了命运,接受了现实, 接受不公平。
但谁会知道,她是真的接受, 还是创伤延迟不知反应,机制本能地阻止产生难过情绪,究竟是平静还是无声的绝望。
完成了今日份的检查,时信用了午餐吃了药便睡觉, 窗帘拉上, 大好春光摒于窗外。
她越是平静越叫人担忧, 许敬珩不肯离她半米远。
时砾也比以前更沉默,总是目光失焦,心绪不知飘到何方,半天不言片语,白星摸不着她在想什么,也经常跟着沉默,心头凝结着惆怅无法排解。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时信,不禁怀念昔日在她脸上的光彩, 说笑时眉目生动温婉美丽。对比如今,被折磨得五感渐衰,花容憔悴。
或许正因为有对比,白星觉得更难过,为曾经美满的家庭扼腕叹息。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许敬珩帮时信梳头发,穿戴好衣帽,劝导她去外面晒太阳。
许敬珩经常衣不解带守在病房直到深夜,也清减了不少,但他在时信面前依然心气平和,眼中怀揣最温柔的目光。
推着轮椅慢慢的稳稳的去往住院部楼下花园,赏一年一季新开的杜鹃花,以及一片绿意盎然。
“你看,今年是暖春,花开得早。”
行至树荫石椅,他蹲下为时信理了理衣领和腿上的薄毯,“今天有风,冷吗?”
时信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回话,他也不灰心,寻些话轻声慢语地讲,总之不让人静着胡思乱想。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稀释洒在他们身上,许敬珩顺着时信的方向陪她一起看。
良晌,手臂环过去轻搭在时信肩上,又问了句:“你有什么想吃的没?粒粒和白星下班早,等会儿叫她们买你吃。”
时信缓缓收回视线,平静地看着他几秒,方才启唇:“不用了。”
“行,那只让她们带芳姨做的汤饭。”许敬珩另一个手握住她手背,手上的戒指在光下闪耀了一下。
因为方便检查,时信把戒指摘了,一段时间没戴甚至不知道被谁收起来放哪了,而许敬珩无论出入什么场合一定戴着戒指。
时信低着头看着那枚戒指,伸出薄白的手抚了抚,不知所思,许久微风才吹来缥缈的声音。
“敬珩,你会觉得遗憾吗。”
难得她肯开口,许敬珩却不愿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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