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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律被他疑惑的声音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两颊发烫，视线顿时慌乱的游移开去。
随即又意识到慌乱的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中原中也还是那么从容淡定，好似再次证明了她心中的担忧，公羊律不禁感到一阵挫败与烦闷，忍不住就拧起眉毛，垂眸看着地上，小声嘟嚷。
“……反正我现在这样，对中也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吸引力的吧？”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啊？”
公羊律还是不抬头看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中带上了明显的失落。
“中也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现在抱我都好平静的，就好像左手握右手一样……果然，现在的我在你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吧……”
“……咳。”中原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游移了一下，有些局促的咳了一声，道，“你、你别乱想啊。”
公羊律一抬头就看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更加难过了，整个人简直悲从中来，摇摇欲坠。
“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中原中也心脏骤停，赶紧转头与她对视。
“不是的！我怎么会？！你……”
刚说没两句，看着那双期待的看着他的，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他又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连带声音也低了下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公羊律捂住胸口，双目含泪，愈发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哽咽道。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的，谁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讨厌也是正常的……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忍耐了这么久才告诉我真相……呜……”
中原中也被她这一声想藏又藏不住的哭音吓得赶紧转回头来，一看她的表情就慌张了起来，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不知为何停住了，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与她对视，试图给她解释。
“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只是……”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公羊律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就问：“那你有在忍耐吗？”
中原中也的手指微微收紧，有些难以启齿的，慢慢的点了下头。
没等公羊律捂着胸口悲伤的说一句“果然”，他就低声接着开口道。
“但是……我的忍耐，和你以为的，是不一样的。”
公羊律张了张嘴，脑子却一时转不出个结果来，只能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
跟个小智障似的。
中原中也有些焦躁的咋了下舌，张了几次嘴，才艰难的，耳廓泛红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依旧是你，所以我……可是我也很清楚，你现在确实只是个孩子，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但我还是……”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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