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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九章 我的名字叫约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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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级在半个时里就没挪窝,卓杨和在车里吻得天昏地暗。菲利普斯·查普曼坐在后厨的椅子上愁眉苦脸:晚上还要回来,三个月里随时都要进出,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车终于动了,卓杨带着直奔汉诺威郊外而去。他在这里四年,什么地方风景如画人又少,卓杨简直不要太清楚。今天他要带去距离海恩豪森湿地不远的黑尔波斯特索恩湖,hr<bss,德语,秋天的阳光。

“卓杨,我可以把手机送给丝塔茜一个吗?”

“当然,送给她好了,我再给你买一部。”

卓杨从中国给带来了两部华为手机,欧洲版超大容量电池。自己的电话都扛不住煲粥,必然也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好装备才能煲得一锅好粥。

基斯曼商学院女生宿舍两人一间,丝塔茜是的舍友也是闺蜜,甚至是粉,死心塌地那种。暗恋着一个男人,只有丝塔茜知道,终于修成了正果,丝塔茜也是最先知道的人。今天和往后,丝塔茜自告奋勇要给打掩护,中午打饭都会打两份回来然后偷着倒一份。

这样一个妙人,卓杨和一定是要维系好的,用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么一想,卓杨打算给胖厨师也送上一部华为。

一番怡人惬意的游玩过后,俩人在幽静的德式土菜馆里吃了午饭,卓杨其实就是冲着这一家的菜来的。呢,其实她十分遗憾不能翻墙。恋中的公主,野了。

“卓杨,你有英语名字吗?”卓杨坐在门廊的长凳上,靠着拐角廊柱,靠在他怀里。远处的埃菲尔山清晰可见,今天的空气像水洗过一样洁净。

“我的英文名字就是卓杨啊,卓、卓杨。”他回答说。

实际上,卓杨以前曾经有过一个专门的英文名,和每个学生一样。

上三年级的时候,有了英语课程。英语老师会让每位同学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仿佛不起就一定学不好英语似的。卓杨吃完晚饭练完琴,正盯着电视得热闹,猛然想起明天老师要每个人的英语名和制作好的名字桌卡。

电视里恰好正在演他很喜欢的动画大片《狮子王》,于是,他就给自己起了si<ba(辛巴)的英语名,狮子座的卓杨成了狮子王。

而卓杨的姐姐卓秋天上三年级的时候,也是自己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姐姐说,我z文叫秋天,英语就叫春天吧,所以,英语课上她就成了斯普琳(srig)。

提到英文名字,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

并不是每个三年级学生都像卓杨和他姐姐一样因为家学渊源会给自己起英文名,也不是所有父母都像卓彤彤和杨虹那样英语无障碍。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长连英语字母都不认识,老师便会给这些自己不懂怎么起的同学挨个派发一个英语常用名字,和卓杨同班的一个男生就被安上了ik(迈克),很寻常也很标准的英文名。

然而,这位‘迈克’的老爸不愿意了,第二天他气势汹汹冲到学校,强烈不满地质问老师。

‘迈克’他爸是国营铁路配件厂的锻工师傅,几年前从乾县农村出来接了‘迈克’的爷爷退休的班。接班是那个年代国企的人事传统,子承父业。

‘迈克’就是‘麦客’,很多华北和西北人应该都知道麦客这个词。每到春意盎然麦成熟收获的季节,因为地理气候的差异,麦会在中国北方由东往西依次陆续来到收割时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批甘肃陕西的农民伯伯就背上镰刀和铺盖卷浩浩荡荡出发了。

收割大军从山东半岛开始,沿着铁路和公路一个县一个县挥汗如雨,他们挥舞着镰刀从山东、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一路往西收割过去,帮着没有壮劳力的农户收获庄稼,也能给家里的爹娘老婆孩子挣一点吃穿钱。

就这样千里奔波,一路向西收割回到自己家乡时,自家地里饱满的麦穗也恰好压弯了麦秆的腰,等待他们的是爹娘的望眼欲穿和孩子的欢呼雀跃,还有自己婆娘擀好的面。

勤劳勇敢的中国农民!

北方人把他们称之为‘麦客’,后来随着机械化收割和进城务工浪潮的来临,‘麦客’现象才逐渐消失在了社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但’麦客’这个名称仍然长久存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相比起麦客,‘迈克’他爸无疑算是幸福的,他有一份稳定且旱涝保收的工资收入,农转非以后也变成了城里人,身份体面了起来。

于是——

“我辛辛苦苦把老婆娃从农村带出来,就是不想再过苦日子,就是不想再让娃去当麦客。可你还是非要把我娃叫个麦客,你啥意思?你啥居心?你要说不明白我就去找校长!”

年轻的英语老师哭笑不得,忙不迭赶紧把‘迈克’换成‘杰克’,又干脆什么‘克’都不要,叫了一声‘戴维’方才平息了大卫之父的怒火。

扯得好远。

西方人普遍对中国人的姓名发音不准,尤其翘舌音和卷舌音想让他们读准简直比吃屎都难。许多常年生活在欧洲的中国人和华人为了入乡随俗,也是实在听不得自己好好的中国名字在老外嘴里被糟践,就会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或英语昵称,用于和他人交往,也便于融入当地社会。

比如孙雨玫的昵称就是萝丝(rs),来自他z文名字里玫瑰的‘玫’。在米兰开餐馆的的老石叫‘斯塔尼’,‘s’本来就是石头的意思。

而卓杨在欧洲的英文名字就是卓或卓杨。

欧洲人尤其德国佬的大舌头根本发不出‘卓’的标准音,他们念‘卓杨’听起来更像‘骄阳’。所以,他们说‘卓’其实是在说‘jh’,念‘卓杨’其实是在念‘jh·yug’。

‘jh’就是‘约翰’,‘yug’就是‘扬’。

旅欧六年,老外们有的称呼他‘卓’,有的‘卓杨’,大家都这么来,已经成为了全世界的共识和官方标准。于是,卓杨就成了约翰和约翰·扬。这个名字就像中国的王辉或张军,倒也算是和西方人民打成了一片。

“约翰,给我起个中国名字吧。”一边说话,一边靠在卓杨怀里把他的手指玩来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