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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那个女子低着头。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可惜了当年的流火……若是不出意外，流火原本是我们凤凰这一代的继承人的……”
“可惜流火被人类契约走了。”
她这句话说得很轻。
但是对面的声音却一瞬间严肃起来了。
“流火……它是自己选择的那条路。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够当初族长放走了她。”
“流火若是不走，若是不和人类契约……”
“我们又怎么会到今天这种捉襟见肘的地步？”
对面的那道声音语气里头分明带了几分惆怅。
“流火眼下下落不明，不过她的本命灵火已经岌岌可危，快要熄灭。我甚至怀疑她已经陨落了。当初子岸也为了流火而把本命之火燃烧殆尽——我们凤凰一族一夕之间，同时失去了两只最为优秀的凤凰……”
“若不是如此……”
对面的那道声音情绪有些激动。
“可惜是没有如果。”
“否则，若是时光流转，我当初绝对不会让流火同人类契约的。”
“凤凰同人类契约，没有好下场的。”
四周一片静默。只有那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那道声音顿了顿。
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如果当真有凤凰流落在外的话，最好千万不要同人类扯上关系。这也是我最最担心的一点，新生的小凤凰有雏鸟情节，很容易被蒙骗。”
“若是落入人类手中的话，很容易成为被人类利用的工具。”
对面那穿着朱红色衣袍的女子微微顿了顿，然后她开口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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