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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的身影往下坠落的时候，那道白骨长刀，深深地镶嵌在他的左肩的位置。
他的身体涌出的鲜血瞧着触目惊心。
赤瞳拼命地摇头，黑曜几乎拉不住他。这只小猴子的心头，被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所淹没了，他抬起头，盯着黑曜，语气从未如此激烈过。
“都是我的错！”
他很讨厌，很讨厌这样一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黑曜看着眼前的这个眉眼之中满满都是倔强的少年，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从困苦之中一步步走出来的，他知道……无能为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也无法帮他。
而赤瞳则是抬起头。
他盯着眼前的破天，像是盼望着他能立刻重新站起来，他能把对面的敌人打得粉身碎骨，就像是他之前无数次那般——但是他知道。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如果……
如果玄月在就好了。
玄月总能让奇迹诞生的。赤瞳抬起头，眼眶却湿润了，他看着破天猛然飞出去的那刹那，感觉心上像是被人用力地一击。胸口从未体验过那么疼的感觉，疼得他快要麻木，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攥紧自己的手掌，却感觉到
了灵魂仿佛都沉甸甸的重量。
而破天睁开眼睛。
对面的古魔刺溟看着他，神情似有嘲讽。
白骨长刀被抽出，他看着眼前的这只仙兽，语气则是充满了同情。
“真可悲啊。”
“若是能够给你……更多的时间便好了，你是不是此时此刻，在心里头这样想？”
“但是……没有更多时间了。”
“你注定，要死了。”
他浅浅地抬起头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对面的猴族青年，仙兽之中的中流砥柱，他的脸庞之上有血蜿蜒而下，他抬起头，盯着对面的古魔，唯有那双眼睛。
那双清透的双眸里头，依然有着勃勃的生机。
那种生机，却给他自己留存了一丝希望。
他喷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长棍被他死死地握紧，他能够感觉到这先天生成的顶尖法宝，同他之间的共鸣。
它也不甘心吧。
不屈，愤怒。
也……
不舍得。不舍得这个世界啊。破天抬起头，他的瞳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极其潋滟的亮光，下一刻，他已经做好了自爆的准备，但是……身后，却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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