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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管家扶了摇晃的费姝一把。
费姝没有多怀疑，纠结犹豫了一下，小小声跟副本BOSS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偷偷靠在管家身上了。
古煜又开始拍打透明墙幕，脸都黑了，嘴里说着什么。
段征也拧着英挺的眉。
但可能临近被送出副本，费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两个玩家的身影逐渐透明，消失在视线中。
费姝默默把这个时间记下，以备不时之需。
他转身，抬头去看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管家，抿了抿嘴唇。
费姝把自己口袋里插着的玫瑰拿出来，看了一眼，有些茫然，心中堵塞的情绪仿佛真的要跟相处多年的管家分离。
副本记忆做得太真实了。
谢谢你，再见。
费姝没说出口的话，在看到不远处顶着阳光跑过来的黑色身影时卡在嘴巴里。
也许是人偶丝线超出了一定距离已经失效了。
今天阴沉的副本里难得有了个多云天，光线颇为明亮，管家作为特殊的异族并不怕光线，但黑鳞片异族不一样。
它浑身蒸腾着水汽，像是上岸搁浅的鱼。
往常像是黑曜石水晶般闪耀的鳞片，此时光芒很暗淡，尤其是脸侧刚刚长回去的鳞片，漂亮的纹路微微开裂。
它看起来很痛苦。
但它还是坚定违背了费姝给它的安排，出了那片阴影，迎接对异族来说像是毒药的阳光。
它习惯待在阴暗的地下，不见天日地活着，对阳光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和渴望。
突然间，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以前那些异族会在璀璨中迎来沉睡。
享受过最极致的温暖，将一辈子活在对阳光的追逐和眷恋中。
费姝是它的光，它已经无法再忍受冰冷的黑暗了。
“走吧，”在费姝瞪大的眼睛中，本应该被控制的管家说话了，“离开这里。”
他不舍得精致漂亮的花，但更无法看着这朵花枯萎。
后背有轻巧的力道，费姝跨过了那道透明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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