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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姝不太喜欢男经纪人的目光，但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一直到他彻底扭开头，一边带着队伍往前继续介绍公寓的情况。
费姝握着的手才慢慢舒展开。
应该已经认清了现实，明亮的灯光驱除了刚才的阴影，小新人也慢慢缓过劲来。
他当然知道费姝刚才开口说话不是一个巧合，多半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
新人慢慢靠近费姝，还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刚刚谢谢你了，我叫苗杉。”
“我有点怕黑，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反应过来。”
大概是刚才费姝帮了他，苗杉表现出了对费姝的依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挤开了所有有意无意靠近费姝的人。
两人面对面，费姝才发现这个新人跟自己想的柔弱不太一样。
个子其实挺高，能想象出来，站直立起身体的时候比周围的玩家都高出一大截。
脸也很清秀，眼睛还有些红。
费姝觉得他的初始数据应该是不错的，潜力很大：“没事，你之后小心一点，我觉得你没问题。”
费姝这张生嫩的脸说出这种话，倒是让人生不出什么信服感，只有一种故作严肃的少年老成。
偏偏苗杉眼睛里全是真诚的崇拜，跟在费姝左右，赫然一副成了他小尾巴的模样：“嗯。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告诉我。”
苗杉像是担心费姝拒绝，连忙补充：“如果给你带来危险我会马上离开。”
1938一如既往的冷酷：【建议宿主多观察一段时间】
明显是非常不信任费姝的看人水平了。
费姝其实倒也没有要给自己收一个小尾巴的打算。
他很理解新人的心态，可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也不觉得自己厉害，面对苗杉的热情手足无措，委婉地拒绝：
“我其实也不怎么厉害，大家有时间待在一起讨论吧。”
苗杉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一点，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但很快打起精神，没有恼羞成怒、仍然坚持不懈地跟在费姝旁边，不时追问，显然已经认定了费姝。
男经纪人一直带着新人主播们往下：“楼上都是有热度的主播住的地方，越往上越是大主播，你们现在只能住在地下。”
人群中，一个明显是NPC的新人主播战战兢兢地开口：“听说这里以前有个主播……”
男经纪人反应很快地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如果再传播谣言你就马上提着行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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