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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碧春阁时，程素惜朝着晏霜伸手。
晏霜一愣：“干什么？”
“桃花蜜。”
翻了个白眼，晏霜掏出刚才装着桃花蜜的瓶子扔给程素惜，“这么惯着，以后那小东西还不得爬到你头上去！”
“啾！”花翎抗议地啾了一声。
她才不会呢！
“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程素惜不客气地将玉瓶收了起来，“谢了！”
“快走，快走，快走！”晏霜挥手，“迟早被你们主宠俩个气死。”
……
离开碧春阁，程素惜依照张老汉留下的地址，一路向城西的方向走去。
花翎眼看着前方的建筑愈发破败，有些不安地“啾啾”了两声。
察觉到她的情绪，程素惜道：“此方是凡人居住的区域，比不得集市那般繁华。”
在永安城里，哪怕是最低阶的修士，也要比凡人地位高。所以，张老汉父子俩一个老一个伤，自然不可能居住在城里的中心地带。
但是这也住得太差了些……
花翎心中感叹，虽说自己被开除了人籍，但身为神兽，又有饲主保护，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若是当初穿成了凡人，指不定要过什么苦日子呢！
人啊，还是要知足的……
走到一处茅草房前，程素惜停下脚步，轻叩木门喊道：“张老汉可在？我是来买铜镜的。”
“真人稍等，老小我这儿就出来。”门内传来张老汉的声音。
片刻后，木门打开，张老汉热情地迎道：“真人快请进。”
程素惜一脚踏入院门，立刻蹙起了眉。
“啾啾？”
见饲主突然停下，花翎不解地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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