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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翊继续道：“我、巨擘、百岳的修为都停留在紫级已经数百年，不是我们不想进阶，而是不敢。”
“父亲，为何？”
“因为无边海域是被天道抛弃的放逐之地。”
……
“惜惜，你怎么了？”
从进入域主府，花翎就敏锐地发现了自家饲主的情绪有些不对。
程素惜见少女关切地看着自己，微微蹙起的眉头放开，拉着她的手道：“是我想岔了……”
花翎有些疑惑，“什么想岔了？”
程素惜斟酌了一下用词，“这里的天道……不太对。”
听到“天道”两个字，花翎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只要沾染了天道，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之前我本以为这里和越州大陆一样，是一个法则完整的小世界。然而，越靠近北冥海域，其中的不和谐感就愈发明显。这里的天道像是被破开了一个口子，长此以往，可能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保证世界的正常运转。”
“天道那么厉害，还能出问题？”花翎不解。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程素惜想到自己曾经在上古令里看到的画面，每一颗星辰便是一个世界，而那些星辰不断地诞生，又不断地黯淡，周而复始。
花翎觉得很多之前她无法理解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但又新增了许多谜团，一时间脑子里被繁多的思绪搅成了浆糊，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线索理顺。
反倒是程素惜来劝解她：“不必忧虑，这里如何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过客罢了。”
花翎一想也是，便暂时放弃了思考，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自家道侣：“那我们现在做点快乐的事？”
程素惜：“……”
当然，后来证明是程素惜想的太多了。小凤凰的快乐……很单纯。
花翎把穿越到无边海域后所有的收获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在房里堆成了小山，开始逐个清点。
“这个是从谷泽那里抢来的地寒精矿，到时候多给咱们仙渺峰的弟子们锻造些品质好的飞剑。”“这些水兽肉都是我挑选口感最好的，给晏霜的酒楼送过去，到时候咱俩去蹭饭！”“还有这些灵植，都给洛御宸，他说不定能练出新丹药，我只要三成，不贪心吧！”“鲛纱给赤烨，那家伙最爱臭美了……”
花翎叭叭叭地像个快乐的小喇叭，程素惜坐在她身旁，目光愈发柔和。
等到花翎把所有东西收起，恰好有侍者找来，“两位前辈，域主大人和少域主有事相商。”
程素惜和花翎自然应下。
等两人到场时，荆喻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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