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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司衍道：“既然明白的话，有些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看起来很严肃。
整个人有些不怒自威。
李律师不由得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封司衍皱眉。
此刻，苏绵绵已经放下了杯子。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喝茶。
刚才只是假装喝了。
封司衍故意找李律师说话，也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心。
没想到李律师真的被骗了过去。
所以，他以为苏绵绵喝茶了。
李律师的心里放松了一大半。
但是，还有封司衍。
他在想，怎么让封司衍也喝这个查呢。
苏绵绵笑盈盈地道：“封司衍，这个茶的确不错，你也尝尝。”
苏绵绵朝着封司衍眨眼睛。
封司衍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李律师也附和道：“是啊，我就说不错。喝了绝对没坏处，而且啊待会我们要谈事情，都是很多很多的费唇舌的，不喝口渴。”
封司衍不为所动，“凉一会儿。”
李律师没办法。
苏绵绵又道：“好啦，可以开始了。”
李律师没办法，只能又开始了，“嗯，好好。”
他说事情的时候，眼角还是时不时地关注封司衍这边。
他希望封司衍可以喝。
但是他又不能做得太明显。
只能心不在焉地聊着。
李律师关切地道：“绵绵啊，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称呼已经从“苏小姐”改为“绵绵”了。
也是为的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吧。
苏绵绵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好像……就那样吧。年纪大了，总是会这样的。李律师，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如果你担心，其实更应该要和我们好好说话了。你想啊，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你的儿子孙子，岂不是也要担心。”
说到这个，李律师的确神情变得严肃。
可以看得出来，李律师也是个注重家庭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鼻头微酸，“是啊，是啊。我应该说的，我对不起他了。我不能更对不起他了。”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封司衍端了茶杯，一副准备喝茶的样子。
苏绵绵赶紧和李律师道：“我爷爷有句话其实一直想要和你说。”
李律师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
苏绵绵想了想，“就是，他说，他说……诶，他怎么说的？啊呀，我这个记性可真是的。主要是那日爷爷说的太多了，一下子说对不起我，一下子说对不起北北，害得我都记不得哪些是和我们说，哪些是和你说的。”
封司衍放下了茶杯。
李律师松了一口气。
他满脸的悲戚之色，“没想到老爷子还会有话和我说啊。我这样人的，怎么配呢？”
苏绵绵道：“怎么会呢？也许你是犯错了，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改了就好。”
李律师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只要改了就好了。谢谢你们愿意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苏绵绵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单纯。
李律师知道他们虽然喝了茶，可是为了让味道不浓烈，他下的分量很少，故而只能拖延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