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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那些歹毒黑雾以吞噬武者气机为生，痛入骨髓。
周扬恍若未闻，专心致志为她祛毒。
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千万次，千千万万次……
那些进入周扬体内的毒物，化身恶毒小蛇，在体内啃噬钻入，每一次进入就像是一场灾难，每一次灭杀那些歹毒黑雾，就代表着他要经受一次锥心刺骨之痛。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气息越来越委顿。
但是他一刻都不敢停歇。
这些黑雾只是毒药之一，还有情火之毒。
解决了这些歹毒黑雾，才能去灭掉不断氤氲扩散到血色活物。
楚馨宁神智渐渐清晰，理智一点点回归，眼看着周扬一次次饱受刮骨刺痛拯救自己，她比自己承受还要难过。
“不要了！你停下！”因为热潮的侵蚀，她的嗓音嘶哑。
“你为何，为何要如此……”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叫我情何以堪？
周扬默然不语，他完全没有力气分心说话，剩下的毒物越来越少了，只要再坚持几百次，必然能彻底祛除！
终于，他又一次操控气机将小股黑雾诱入自己的体内，绞杀干净。
“噗！”
承受完又一次钻心入骨之疼，他终于没有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半边衣襟顿时血迹斑斑。
楚馨宁双目含泪凝视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他定然不会停下，最终什么也没有吐出。
“我没事，师姐，快了，马上就好了。”
周扬又一次运转气机，诱敌深入。
接下来每一次绞杀黑雾，他都难以自制地溢出缕缕血丝。他的经脉因为气机严重透支，破败如枯枝，一身天青色长衫斑斑点点，俱为血迹。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周扬的生机一点点消散。
再也不忍看到周扬的凄惨模样，楚馨宁缓缓合上双眼，暗中凝聚气机，想要冲开穴道，阻挠周扬继续受伤。
“子抑，第一层毒之后还有第二层毒，到那时，你一身气机已全然耗尽，又如何再为我祛毒？我难道就忍心看着你饱受凌迟之苦？”
周扬为了给她祛毒，一次又一次地饱受分筋错骨般的疼痛，丝毫不下于凌迟之苦。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替他分担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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