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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件恶习，还有其他更多的恶习！”
车轮滚滚，继续往前行进。
于是，有了恶念拼死挣扎，企图扰乱方斗的心境。
虽然石山没了，但四处荒草丛生，掩埋大大小小的遗弃石块，连狐狸、野狼这样的中小型野兽都能藏身。
马车前方十里之地，是大片碎石嶙峋，这里原本是一处石山，供应各方建筑用的石料，后来石块采集完了，遍地都是碎石，地形难走，稍不留神割破鞋底，将双脚弄得血肉模糊，便再无人赶来。
“容我仔细想想！”
这一次，方斗将视线，附在鸩灵身上，飞上碧霄，狂风掠过双翅，轻轻摩擦每根羽毛。
“将军，那小秃驴不简单，咱们不能手软！”
“这是个劲敌！”
“兵家锻体术！”
方斗当日杀了宋夫子，却发现这一团奇怪的存在，盘亘在半空，和亡魂类似，却没有随着宋夫子一同身亡。
“人心深处的痴顽愚蠢，你禁得住一时，却禁不了永远！”
这一看不要紧，鸩灵立刻暴露行踪。
为此，方参将不惜冒险，带来操练精熟的三百兵马。
一道流星般的箭矢，射到半空，势头仍无半点衰减。
“找到了！”
“继续潜伏。”
先前来此勘探地形，杀误闯的猎人灭口，这都是兵家的手段。
相比之下，能将弓箭射到百米高空，也不算什么。
这已经不是肉体凡胎能做到的！
严思贤趴在地毯上，将座位当做书桌，正埋头奋笔疾书，记录这次做事的心得。
这方参将，至少掌握一种战阵变化，配合三百精兵，足以发挥出不下于重阳大阵的力量。
“说不过你，就从肉体上毁灭你，此乃名教大智！”
方参将率领麾下三百精兵，分散在碎石丛各处，占领居高临下的地形，把守着交通的险要之处。
但看他排兵布阵的架势，便已得了兵法的紧要。
一名姓孙的副将，此刻走到方参将身边，若是方斗还在，必然认出，此人就是当时郭七案中，企图杀良冒功的那位。
麾下三百精兵，个个凝神静气，动作整齐划一，在他们头顶，气势渐渐凝结。
“你说什么？”恶念不明白。
鸩灵在半空盘旋，高高往下方望去，发现存在数百个小点在蠕动，不问自明，这是有人埋伏在内。
想到这里，方参将运转兵家‘望气术’，开始侦查前方云端，目标有无出现。
方参将冒此危险，乃是祁连县令给出承诺，会动用家族关系，帮他从小小参将，再往上提升几级，进入兵部任职。
方斗点了点头，朝鸩灵一挥手，“再探！”
下一刻，恶念发出惨痛嚎叫，瞬间破灭消失。
“来的这么快？”
“你禁了这条河，他们会在别的河里溺婴；这方池塘不敢来，还有其他池塘能浸猪笼；日子一天天难过下去，会有更多吃不起饭的老人，被送到荒野等死！”
“祁连县令，希望你兑现承诺！”
鸩灵最先返回，因为它见到，前方一处崎岖的地形，有人影出没，动静很小，借助自然地理隐藏。
“人生在世，哪得事事如意！”
马车内，方斗睁开双眼，这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