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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因为他是方丈主持的儿子，就要事事偏袒，将我戒平的多年努力视若无物？
观音殿首座，轻身说道，“可曾听过，我释门有一门神通，名为过去现在未来无漏佛眼！”
他开口时，甚至听不到自己细若游丝的声音。
方丈主持，也懒得和戒平多说，转身朝观音殿的首座点头，“你来让他死心！”
不问可知，此物就是‘媚狐香’。
幼稚，太幼稚了。
方丈主持瞥了眼戒平，“罪在他人，无需自揽！”
“我释门有‘生灭论’，一缘生、一缘灭，万物生灭，皆有缘法！”
观音殿首座，双掌并拢，抖出一朵脸盆大的莲花。
但方丈主持如此处理，已经是最佳的办法了。
方斗叹了口气，虽然没了戒平，但天王殿这边，和戒严的关系越发紧张了。
观音殿首座语气如常，就像是和晚辈日常聊天，令戒平内心的紧张感，开始逐渐退去。
这位首座，传说中少说也有五六十岁，偏偏从外表看，最多三旬出头。
“小缘镜诀，就是能照出隐藏万物中的‘缘’！”
观音殿首座轻轻点头，双手托着莲镜，柔声说道，“不要躲！”
四周的僧人们，见到镜光中，僧团赶路时，戒平鬼鬼祟祟，找到戒严专用的香炉，将一物塞入其中。
戒平抬头，见到首座的眉梢，已经近乎全白，心中一痛，“师父又老了几分！”
从观音殿首座的脸上，可以看到他这一脉相称的特点，和戒空一般，都是皮肤白皙，男生女相。
“弟子不知！”
他走出人群，站在天王殿首座面前，以往师徒相对，从未站得这么近过！
戒平被清澈镜光一招，如同被捆住，站在原地不动。
“世上有因有果，联系因果的那一线，就是缘！”
于是，接下来，方斗跟着福元寺的僧团，一同往京城赶路。
他内心在哀悼，为戒平这个交情还不错的同门，因为戒空知道，师父一出手，任你如何隐藏也逃不掉。
戒平喘着粗气，“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师父，你为我主持公道！”
戒平放声畅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候，天王寺首座开口，“戒平，我且问你，这次戒严出事，是有人偷偷在他的香炉，放入了媚狐香！”
戒平疯狂吼叫，“想关我到死，休想！”
“你能抹掉外相的痕迹，却抹不掉缘的残留！”
戒平内心抽搐，勉强笑道，“难道师叔会？”
戒平望着他后背，双眼都是绝望，“师父！”
天王殿首座沉默，然后说道，“请降法旨，送戒平圆寂！”
“说笑了，师叔可不会！”
“痴儿，你……”
天王寺首座，背对着他，声音宽厚沉稳。
“师叔……”
他身为外人不好出手，若是有机会，一招引香寻踪，就能从残留的灰烬中，回溯到下手之人身上。
方丈主持轻叹口气，“传我法旨，将戒平押回福元寺，关入塔林守陵，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说罢，天王寺首座起身，再也不看戒平，径直走到方丈主持面前，屈膝下拜，“老衲有罪！”
如今留了条命，虽然要终生监禁，已经是得了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