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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何故杀人？”
“各位，贫道丹融，是黄山道脉第二十三代传人，受掌教师兄委托，前来下山查账。”
“道爷，还有什么疑问吗？”
院子里，几个孙大掌柜的死忠，见周围人多，贼心不死，鼓噪起来。
“你先看看！”
院子内，其他知情的掌柜主事，纷纷低头，心中明了。
孙大掌柜矜持道，“平时攒下，舍不得喝，特来招待道爷！”
孙大掌柜口中的维扬郡富商，背后实则是他本人，这番做戏一般的竞争，为的就是将公账的利润，搜刮到自己私囊当中。
出大事了！
孙大掌柜心里咯噔，勉强笑着问道，“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方斗叹了口气，从座椅上起身，“傻孩子，我若是你，就该明白，绝不能在对方划定的主场，按照对方的规则走。”
“这是犯傻！”
方斗也不理他们，朝百丈问道，“百丈，咱们怕官吗？”
其他掌柜主事，心头越发笃定，这次完全可以蒙混过关。
“我知道，真正的账本，都在你们脑子里，现在若想活命，乖乖说出来！”
“呕，求求你，别再来了！”
“千万不能听小人挑唆，误会忠良啊！”
百丈脸上笑容垮了，他跟着松竹，以前的生意小打小闹，哪有看账的本事？
等他平静下来，方斗问他，“看出什么了？”
提到账册，其他各家的掌柜主事，神情变得轻松起来。
“烫烫烫！”
“纵然你是山上道爷，也不能随便杀人，我们要保管！”
百丈硬着头皮，逐行逐字查看，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说完，他目光落在账册上，朱雀火线飞出，将其燃烧成漫天灰烬。
百丈听完咬牙切齿，“该杀，杀一百遍也不解恨！”
百丈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方斗对他点头道，“你有心了！”
百丈满头大汗，“暂时没有！”
商行后院，一应累赘之物，皆被搬空，用来站人。
沉寂许久，才有人颤悠悠发问。
“还是杀的人不够啊！”
账册上的明账，可谓滴水不漏，就算朝廷户部的人来了，也查不出半点问题。
某个掌柜在也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
方斗盯着孙大掌柜，轻声说道，“做买卖算账，这是你的专长，但是施法杀人，却是我的专长！”
一旁百丈刚反应过来，喘了几口气，双眼泛光，太帅了。
这些老油条，完全可以做到不着痕迹，你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这帮掌柜主事，说到底是黄山道脉的私奴，怎么有底气叫嚣？
“下山前，掌教师兄说了，各位劳苦功高，家家为黄山做事，让我代替他表达谢意！”
方斗招呼身后百丈，“你别只顾查账，喝茶！”
方斗一挥袖口，嗖嗖几声，几个叫嚣的心腹，脑袋同时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