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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严回过神来，将方斗拉入院中，仔细和他谈起来。
“戒严师兄啊！”
然后，他抛下身后的叮当乱响，快步窜出小院。
于是乎，才有了今日的量身定做。
戒严端起一杯热茶，正要将满嘴的糕点送下去。
“绝对不会！”
可是，在他面前的方斗，如同从记忆中走出来，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哪里见到过？”
记好量下的尺寸，僧院主事掐指计算，片刻功夫，便已在心中勾勒出袈裟和僧袍的样式。
直到前些年，方斗回到鸡鸣庙，四方散米，轰动一时。
眼前的僧院主事，是寺庙中手艺最精湛的，主动承担这个任务。
散场后，众人依次离去，戒严也回归本院休息。
“谁啊？”
“方斗兄弟，你怎么没变老？”
他脑海中，仍停留着怪异一幕。
但这次，带上戒严一同，意义就不同了。
“你是不是要做衣服？”
表面上，他却满脸带笑，“戒严主持，你果真是宝相庄严，就像弥勒佛一般有福气！”
“就选这几样布料，虽然品级不是顶级的，可以用金丝镶边，点缀以各种宝石，嗯，戒严主持喜欢什么？”
戒严对着样服比划几下，问道，“千万别太勒了！”
“……”
回到本院后，戒严正在沉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掏出一个漆盒，掏出各色糕点，都是猪油烹制，吃了很补体力的！
一众主持们口气谦和，都对戒严赞赏有加，认为福元寺在他掌领下，必将发展得越发兴旺。
戒严一抬头，“进来吧！”
释门圣僧，才有资格穿蜀锦，他算什么？
“十六！”
戒严反复思考，始终理不清头绪。
“就选佛家七宝！”
按照释门的传统教义，僧袍不能用新布制作，应当是化缘而来的破布制作而成，不然那些纵横交错的方格从哪里来，这都是层层补丁堆叠而来。
“稍待！”
戒严叹了口气，“方斗兄弟啊，我怎么觉得，像是前一刻刚见过你？”
“可也！”
“戒严师兄，小弟方斗！”
方斗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来，先前见到的僧院主事。
时至今日，无论哪间名刹古寺，均没有这个规矩了。
戒严也知道，这是客套话，虽然同为释门中人，彼此间随时同行，也是竞争关系。
僧院主事把手按在胸口，以发誓的口吻说，“老僧制衣，绝对是舒适和外观并重。”
除了高僧大德的袈裟，开过光有功德的，已经成为名物，才有资格流传下来。
“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
就这么，接连错过了十几年。
可方斗离开后，就再无消息，之后十几年过去，鸡鸣庙大门紧锁，再无方斗的消息。
应约前来的主持们，也知道方丈主持的用意，这是要将人脉交接给戒严，提前为让位做准备。
僧院主事忙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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