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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下!”
“何事?”
少年僧人,正是远道而来的圆通,他微笑说道,“贫僧九华寺圆通,特来拜会各位释门前辈。”
圆通双手合十,恭敬行礼。
“啪嗒!”
圆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前辈开凿石山,此为修行。”
没过几日,圆通也变得黑瘦起来,浑然不见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
而他的脚步,直朝着石佛山走去,坚定无偏移。
渐渐地,他身上累积露水,积累无数灰尘,半月之后,全身染遍石灰,却一动不动,仿佛岩石刻出的雕像。
一位少年僧人,走入石佛山中,拦住某个背负大石的黑瘦劳力。
圆通注意到,这些人中,僧人和匠工有区别。
圆通微微一愣,重复道,“我来拜会签前辈!”
圆通打坐的地方,猛然碎石飞溅,一道人影走出。
“后来,渐渐静下心来,索性不去多想!”
石佛山中,岁月仿佛完全停止。
时光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但到了后来,却生出疑惑,石佛是什么、功德又是什么?”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贫僧无法回答你!”
当场一片哗然。
一名僧人见状,拦在圆通面前,“你要毁了石佛么?”
山中无日月,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重复的日子。
“大师,你疯了吗?”
他穿越此界,见到的僧人们,多半是享受信众供奉,养得白白胖胖,平时半点脏活不沾、活得不食人间烟火。
他略微思索,撩起衣袍下摆和双袖,也捧着一枚大石往前走去。
“来了,干活吧!”
“你看……”
一座高耸入云的石佛像,似乎从山中长出,上半身以蔚然成型,俯瞰下方芸芸众生,眉眼中带着怜悯。
一声细微的裂痕响起。
石佛山中,人人都有各自的命运轨迹,释门修行者们,求内心之道,而匠工们,则是要开凿一座举世无双的大佛。
圆通站在原地,沉浸现场的劳作中。
“修为无目的,只为验证我心。”
石佛身上,连带着下方山脚,无数人群如蚂蚁,上下攀爬,叮叮当当开凿声中,不断有石块飞屑剥落飞溅。
这一日,气候正常,日照正常,山上滚下落石,砸死了三个匠工。
起初无人注意,但接下来的变化,如同石破天惊。
吭哧吭哧,圆通将大石运到山脚下,见到壮观一幕。
“先干活吧,稍后就能见到!”
说罢,黑瘦汉子头也不回,背着岩石往前稳步走去。
老僧回敬释门礼节,“大师!”
“心一乱,便什么也干不成!”
劳作的僧人们,分出三四人,就地做了场法事,将尸体火化,托同乡人带回老家,继续进行劳作。
黑瘦汉子,朝旁边一指,地上堆积如山石堆,看上去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