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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虔诚下拜。
“可是！”
石像的修行路子，是将血肉化为顽石，历经岁月侵蚀，直至参悟至高无上的长生之道。
“老僧甲长叹一声，甘拜下风！”
这个转变，可以叫做‘顽石点头’。
石像陡然动了，外表剥落大片石皮，如同雨点般落下，露出内部的血肉之躯。
“老僧甲这是在故意为难，便等着老僧乙说出‘我不能’三字，好赢他一回！”
“老僧乙却说了，你所见者，当真是顽石？”
这对交谈的老僧，提到让顽石点头，显然是在询问神通如何？
圆通沉思片刻，没有回答，却是反问石像，“前辈，可否听我说一段公案？”
顽石的本性，就是坚硬易碎，性子愚直，纵然是碎成沙土，也不改本性。
但是，正如公案所说，顽石之所以是顽石，在于本性难改，一旦改变本性，就不是顽石了。
“太久了！”
中山行述大惊，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客人，这个时候他怎么舍得离去。
“有两位老僧，隐居山中，以石为床，饮山泉为生，终日谈玄论道，上知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包！”
石像联想过往修行目标，悔恨不已，连说三个错字。
说着，石像中走出的老僧，一把拉住方斗。
顽石点头，这其中牵涉到释门的某个概念，那就是本性论！
他倒要听听，释门究竟谋划什么。
局势越是复杂，对他来说，越是能大显身手。
圆通看向石像，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嘴唇动了。
“有！”
“想好了再说！”
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释门气运无法遏制，终将压倒道家？
“前辈，当年点拨，晚辈时刻记在心上，在此拜谢了！”
石像听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到了那一天，石像化为血肉，才是神通大成的境界。
圆通双手合十，“不错！”
方斗还有一件事情不明，急忙问道，“敢问地藏这法号？”
所谓公案，是释门高僧间，随意说一段故事，用来揭晓哲学道理的。
“说话前，先请客人离开！”
“却没料到，老僧乙淡然笑道，既然是顽石，何必让他点头？”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白白蹉跎这些年。
一瞬间，石像变成活人，站在方斗面前。
中山行述，内心一片混乱，竟撞破释门的谋划。
“老僧乙问道，何事叹息？”
也是因为这具石像，让他弥补畜生道的缺陷，得以功力大进。
方斗心中好奇，那是他在福元寺为戒严代笔捉刀，何以远处的石像能听到？
老僧呵呵大笑，“释门中，有‘天视’‘地听’两种路子，前者是过去现在未来无漏佛眼！”
正因如此，石像才叹息，错过方斗这个人才。
“你如今名为圆通，又是释门圣僧，自然站在释门这边，这是唯本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