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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本身气势为之所夺,又失去了先手,实力也才和华雄是个半斤八两,在这针尖对麦芒的一击之下,马槊的枪头直接被华雄点碎,随后更是余势不竭的刺向土斤荣罗的腹胸之间。
土斤荣罗不由得大骇,勉励勉力躲避,靠着槊杆奋力挑开华雄的长枪,但是依旧免不了被华雄一枪刺碎左肋的铠甲,在肋间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交错而过的土斤荣罗近乎亡魂大冒,而这时紧随华雄身后的胡封等人也都不管不顾的持枪朝着前方刺去。
在这种内气离体根本发挥不出来实力,而己身加持的力量和速度已经足以给天下任何人带来伤害的时候,任何一个军魂士卒都不会对面前的敌人产生丝毫的畏惧。
长枪交错而过,胡封吐血,胸口数根肋骨折断,但是嘴角却带着笑意内气离体又如何,硬受一击也要在他的胸口开个洞,可惜没有穿透,更可惜的是,长枪居然在这等冲击下折断了。
至于伤势,没死透便能持续作战的军魂军团,何惧伤势?
这一次冲锋的西凉铁骑放弃了所有的技战术,所做的只有挺枪直刺,坚信自己的战友能保护好自己的两侧,也同样坚信自己的力量能刺穿正面所有的敌人。
在这等自信之下,依靠着军魂提供的强大防御,以及本身近乎突破上线的攻击力,土斤荣罗加持在本部身上的军团天赋除了些微的抵挡了一瞬间,便破碎掉了。
号称拥有丁零第一防御军团天赋的土斤荣罗根本无法止住西凉铁骑这么一个狂飙起来的战车。
一炷香过后,华雄略带喘息的调头,而西凉铁骑的士卒一身是血的紧跟着华雄转头,双方之前厮杀的战场横尸一片,而对面土斤荣罗的右胸上还插着胡封的断枪。
“哈哈哈哈!”华雄根本没有去清点己方的伤亡,他很清楚绝对会有个两三百,不过这没有什么,他已经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而这就是接下来必胜的缘由。
“众将士随我杀敌!”华雄大吼道,完全无视自己铠甲上一道道的划痕,而手上的武器也从冲锋用的长枪,换为近战肉搏厮杀时的大刀。
土斤荣罗在调头回望的那一刻完全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恐惧还是心痛。
虽说没有清点伤亡,但是光看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土斤荣罗就知道,仅仅是刚刚那个对冲,对方就干掉了自己麾下两千以上的精骑,而对方的损失绝对不超过他的五分之一。
这种规模的损失,在调头的那一刻,丁零精骑的每一个士卒原本就因为西凉铁骑的威势而蒙上的心灵阴影,在这种狂猛的攻击之下直接转化为了对于对手的恐惧。
土斤荣罗伸出左手,将胸口的断枪直接拔下,还好先行抵挡了一下,又有军团天赋的防御,没伤到脏器,否则这一下就算是内气离体也需要养伤好久。
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华雄,土斤荣罗就像是要记住华雄的形象一样,号称能提供钢铁防御的军团天赋,在对方的攻击之下就像是木板一样脆弱,完全失去了以前那种坚固。
土斤荣罗完全不知道,他的军团天赋有多么依赖于环境,在寒冷的气候下,他的军团天赋形成的防御确实媲美钢铁,但是在现在这种气候温暖的地方,他的军团天赋也就只能发挥出这么一点效果。
否则真如贝加尔湖以北的冬天那样,直接给所有的士卒附上一层堪比一寸钢板防御力的军团天赋,那就算是军魂军团要打出三比一的战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惜地处北方,从未南下过的土斤荣罗完全不知道这些,也即是说他的军团天赋虽说还能使用,看着也如曾经一样,但是实际上加持的防御已经远远不如之前了。
因而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手段被击溃之后,土斤荣罗甚至产生了迷惘,之前的雄心壮志直接被这无匹的铁骑碾碎。
直到华雄再次怒吼冲锋的时候,土斤荣罗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有些迟疑闪避的想法。
“土斤荣罗,你去对付他们,他交给我!”就在这个时候昆绾率兵冲了过来,在之前丁零人放箭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而直接做好了救援的准备。
虽说昆绾确实有教土斤荣罗做人的想法,但代价若是让汉军彻底击溃丁零那就太不划算,更何况,丁零人的冲锋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将西凉铁骑和其他汉军分开。
任何兵种全力以赴都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而西凉铁骑也同样,在和丁零精锐杀得奋起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间远离了要保护的陈曦和周瑜等人,一刻钟的厮杀足够让西凉铁骑偏出数里。
因而眼见西凉铁骑打穿丁零人,昆绾当即率领着已经转正的匈奴禁卫前来接战,至于另一边分割出去的其他汉军,自然有匈奴精骑去解决,四万有余的匈奴精骑,怎么分也比对方人多。
土斤荣罗闻言,也顾不上昆绾命令的口气,当即离开,他确实被西凉铁骑的战斗力给吓住了,同样也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匈奴禁卫。”华雄双眼阴沉的看着横插过来的匈奴禁卫,虽说一早就知道那次没全灭掉那一千匈奴禁卫,只要有足够的后备精锐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但恢复的这么快确实是超乎的想象。
“西凉铁骑!”这一次领头的匈奴人看到华雄之后同样阴沉,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双方几乎没有多话,瞬间就展开了厮杀,已然明白了西凉铁骑反克制远程的属性之后,匈奴禁卫也就没上弓箭,直接进入了最惨烈的近战搏杀。
双方的技战术近乎两个极端,传承数百年的匈奴禁卫拥有着无数的技巧,但真正近战起来却未占上丝毫的上风,北匈奴禁卫不管换上如何的战术都无法将战损比拉低到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