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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的父母因家族联姻结合,夫妻俩相敬如宾,从小司宴的记忆里父母相处都是平淡礼貌的,唯独少了一分亲近。
司宴的父亲一心投身工作,母亲则醉心艺术。
两人聚少离多,看似貌合神离,却又遵守着婚姻的界限,并未闹出什么豪门丑闻。
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司宴也养成与父母相似的性格。
不论什么时候,他看起来都那么沉稳淡然,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睿智。
他有修养、有内涵,能力卓绝又擅于交际。他可以站在高处挥斥方遒,也能坐在小城的病房里和周兰芳那样的普通妇女谈天说地。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丢掉那一身从容不迫的气度,不会失去那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从容。
友人曾笑说,司宴这样的人最是冷心冷情,也不知什么人能走进他心里。
司宴听着耳畔传来的哭声。
如果是往常,他该觉得吵闹。
他向来喜静,偏世间充斥着各种喜怒哀乐嘈杂喧哗,他无法与人感同身受,自然只觉吵闹。
然而此时此刻,他耳中听见的是哭泣,眼前浮现的却是女孩泪意莹莹的眸子,眼尾烟霞般的淡红。
一抹细微的、难以忽视的情绪萦绕在心底,似一尾小蛇盘旋,久久不散。
直到“吱呀”一声门响。
虞瑟瑟从门内走出,这几天没休息好,她神色颇有些憔悴,又刚哭过一场,眼底的泪光还未散去。
即便如此,仍然容色惊人,像被风雨碾落一地的桃花,残红伴着水色,楚楚动人。
她眼神透出些许惊惶之色,医院里常见这样的目光,每一位面临着生死离别的人,都会对那未知的世界心生恐惧。
以往司宴也见过这样的人,甚至被人跪在面前祈求,他也不曾有一丝动容。
这一刻他却心头一跳,心脏像被那条小蛇缠紧,微觉窒闷。
司宴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伯母今天就先在医院住下,后面再看医生怎么吩咐。你带妹妹回去休息一晚,明天我会派人送她去学校。”
他话音落下,虞瑟瑟神色安定突然了不少,好似突然找到主心骨。
虞瑟瑟习惯听从司宴的安排,她刚要答应下来,却忽然想到什么。
司宴见她目光游移,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怎么了?”
虞瑟瑟声音很小:“你呢?”
“什么?”
虞瑟瑟抬眸,她眼睫毛还沾着湿漉的水汽,瞳孔水洗过一般干净。
她一字一顿地问:“你今晚去哪里?要做什么?”
网上人说,男人最厌烦女友查岗。尤其是性格相对强势的男性,更不喜欢向人报备自己的行踪,不愿为人掌控。
虞瑟瑟以前从不过问司宴的事情,特别是他的私事。
只要他不说,她绝不会问,更别提查岗。而以司宴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动向她说什么。
就像他不清楚她的家庭情况,她也不知道他有哪些朋友。
虞瑟瑟觉得这是他们共同的默契,是两人间隐形的规则。
今天,她打破了这个规则。
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紧紧盯着司宴,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司宴只短暂静默了一秒,便平静地对她说:“今晚有个饭局,是和鑫城公司的钱董事。会有些晚,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我去秋林公寓那边住一晚。”
秋林公寓离飞腾集团大楼比较近,司宴在那边也有住处,一般虞瑟瑟在外拍戏不回家的时候,司宴就住那里。
顿了顿,司宴又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虞瑟瑟呆呆望着他,心想,这怎么和网上说的不一样?
男人眉眼垂落,深邃黑眸中倏忽划过一缕笑意。
他稍稍弯腰俯身,薄唇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含笑:“如果是查岗的话,你还应该问我,会不会喝酒,多晚回家,酒局上有没有女人……”
热气喷洒在耳根,虞瑟瑟缩缩脖子,耳朵烧了起来。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是护士在查房。
司宴话语声微微一顿,他直起身子,垂眸凝视女孩通红的脸,慢条斯理道:“会喝一点酒,多晚回去说不准,大概率十点后,没有女人。”
“就算有,也不会碰。”
“她们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