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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奋笔疾书。
没了张鹤龄在,身边全是悍卒营将士,朱厚照也就不演戏了,写着入股协议的他,嘴角不时的上扬,差点没有大笑起来。
这玩意不仅能坑张鹤龄,还能坑他弟弟张延龄,以及那些富得流油的外戚。
当然不只是他们,朱厚照的野心,可是大大的。
直到掌灯时分,朱厚照才停止了手中的笔,扫视一边手中的入股协议,咬着笔头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入股最终风险解释权,全归西山煤炭衙门所属。”
他告知了张鹤龄,煤炭能挣钱,可没告诉他其中的风险,一个不注意全部都得赔光。
至于真赔假赔,这哪说得清?
又过了半个时辰,外出筹备银钱的张鹤龄,急匆匆的赶回了候府,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喘着粗气找到朱厚照。
“太子爷,臣倾尽所有,筹备到了两百五十万两,这是钱庄的银票五十万两,身后十几个大箱子,是臣从别院取回来的两百万两白银。”
说完,张鹤龄将手中的银票,放在了桌案上,转身指着奴仆们放下的大木箱。
一股肉疼的神色,从他的面容上闪过,接着出现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想到了什么,显得非常的激动。
“舅舅,不是说好了,两百万两吗,你这又多出了五十万两,本宫很难办啊。”朱厚照脸色毫无喜色,而是不情愿的皱起眉头。
张鹤龄一瞧,这是嫌弃他入股多了,以后分钱分的多了,连忙赔笑道:“太子爷,臣也没想追加这么多,只不过的确有这么多银钱,索性全部入股西山煤炭衙门好了,请太子爷收下吧。”
“就当臣为天下百姓出份力,舍去五万两交给太子爷,拿去为他们制造泥火炉,或者合理买煤炭,制成蜂窝煤饼以及煤球,送给他们取暖。”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张鹤龄一咬牙,作出了他的承诺。
损失五万两,能多四十五万两白银入股,到时候分红时,多出的可不止五万两白银。
这笔账,他张鹤龄还是会算的。
“本宫是缺五万两的人吗?”朱厚照眉头一挑,黑着脸道:“百姓那边,本宫已经做出了妥善安排,舅舅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宫还能不让你多加五十万两吗?”
说着,提起笔就在协议上,将金额填写好了。
没有用外番数字,是纯正的汉文数字,这玩意不容易作假,更能让张鹤龄放心。
写好之后,将纸张拿给伸长脖子的张鹤龄:“舅舅,你观阅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盖下你的侯爵印章,这份协议便从此生效了。”
朱厚照的名字,已经签好了,指印也按了,作为太子的他,其金印随身携带,方方正正的印在了纸上。
“好好。”张鹤龄迫不及待的接过,借助烛火的光辉,仔细的看着协议上的内容。
前面都没问题,跟朱厚照之前给他说的一样,只是这最后的入股最终风险解释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这不影响,入股西山煤炭衙门,每年给予他的分红,因为前面的条条款款,是不可能作假欺骗他的。
觉得协议没有问题,张鹤龄超起毛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在后按上手印。
又拿出了自己的侯爵印章,盖在了自己的名字上,已经条条款款的文字上。
当印章落下的那刻,张鹤龄不禁的呼出一口长气,内心畅通无比,就像是去了花楼,花了最少的钱,与花楼的头牌花魁共度良宵。
发财了,发财了……
幻想着后面的分红,张鹤龄止不住的咧嘴。
“协议成了,舅舅你就坐等收钱,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巨贾吧。”朱厚照内心喜滋滋的收起协议,再给张鹤龄画了一个饼。
“太子爷将来,比臣还要富有,臣这点银钱,比不上太子爷的十分之一。”张鹤龄也笑意满面的吹捧朱厚照。
“不行啊,本宫可没舅舅有钱。”朱厚照示意悍卒营将士,将他抬上担架,愁眉苦脸的说道:“还有件事情,本宫没有告诉舅舅,其实西山煤炭衙门占股最大的是父皇,本宫只是一个打工的,干活的苦命人。”
“什么!”张鹤龄惊骇当场,嘶哑着嗓音拔高音调道:“皇上也入股了西山煤炭衙门?!”
惊骇归惊骇,内心却是大定!
这事稳,绝对的稳了!!
连弘治皇帝都入股了西山煤炭衙门,都相信煤炭能赚钱,他张鹤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次是真发财了!
自己的候府要换,换一个大点的,食具全部换成金的,连马桶我都要换成金镶玉的!
突然,张鹤龄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张延龄,要是把他也拉来入股西山煤炭衙门,他们张家势必会成为大明第二家族!
第一自然是老朱家,他张鹤龄还没有糊涂,找死的去想顶替老朱家的地位。
可是这话不好说,自己要不是犯事了,朱厚照看在其母后的份上,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入股煤炭。
入股分红的举措在张鹤龄看来,是妥妥的败家。
毕竟国库不缺钱,弘治皇帝的内库更不缺,自己这区区两百五十万两,在平常人眼里是很多,但与拥有整个大明的老朱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为了帮助自己,不缺钱的老朱家,完全没有必要拉自己入股煤炭分钱。
以后要找个机会,给朱厚照商量一下,将自己弟弟也就是他的娘舅,也拉来入股煤炭。
“可不是吗。”朱厚照郁闷的摇头道:“这也是本宫再三叮嘱你,为什么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要是父皇知道还好,本宫最多再被打一顿。”
“但要是让其他朝臣知道,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臣明白,多谢太子爷。”张鹤龄仔细想想,额头上就冒出细细冷汗,嫉妒眼红的群臣,不暗地里搞死他才怪!
随即,又问道:“太子爷,要是皇上知道,臣应该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朱厚照摆头道:“反而是你的机会,在父皇面前展现自己,悔过你之前所犯下的错误,估计父皇会原谅你的。”
这时,朱厚照抬眼,偷瞄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想到自己还要去吏部尚书马文升家。
于是跟张鹤龄道别:“舅舅,时间不早了,本宫要返回西山。”
“臣送送太子爷。”张鹤龄试探的问道。
“不用。”朱厚照拒绝道:“本宫有悍卒营将士护卫,在京城的范围内,还没人敢劫杀本宫!”
“倒是舅舅小心,本宫怕有人对你不利。”
说完,朱厚照轻喝一声:“来人,将银钱装车,并通知兵部调集兵卒护送!”
“得令!”